的科学家,比如人工智能之父什么的。”

“哈?”蓝健无法理解,“崇拜科学,那去上学不就行了。”

“对啊,所以他们会把集会叫作‘学习’。”

“总觉得他们在偷换概念。”蓝健皱眉。

“偷换概念也是为了便于接受。就像球形花束可比脑袋怪物好听多了。”木栗道,“都是企业和教团的洗脑,为了让他们心甘情愿留下来,为他们干活。”

蓝健后背渗出冷汗。明明眼前的场景没有什么可怖的,但其中渗透的某种暗示,就是让他产生一种精神上的毛骨悚然。

可能是集体顺从,可能是对全知全能的科学的狂热崇拜。人们跪拜时展开又伏地的手臂,犹如波浪扭曲的混沌之海,勾起了某些潜意识里的恐惧。

他隐约回想起小时候外婆的呢喃,她说,“人类就快要解脱了,我们的日子就要来了……”

解脱,解脱去哪儿?她的口吻,仿佛未来存在一个终极之地,在引导她前往。

汗透衣衫,蓝健慌乱地拽住裴拉,想寻得答案:“他们到底要干嘛?”

裴拉竖着握枪,关上盖板,眉眼微敛,“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我只听一个队员说,他们最近得到了神谕,嘀嘀咕咕着什么‘干扰因子x’。”

“那是什么?”蓝健费解。

裴拉看着他,“一个搅乱了世界原本秩序的人。他们要找到他,杀掉他。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拨乱反正。‘假如时间是个时钟,那么我们要把歪掉的指针拨回去’,这类扑朔迷离神神叨叨的话。”

没人能把这些话和现实对应,也搞不清他们在说谁。

干扰因子x。

回站点的路上,蓝健苦思冥想,“你们说,这个x,到底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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