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自己不是个东西。”
要不是他爬上霍鸢的床,对方应该能好好毕业吧。
他们也会坐着便宜的客船,一路到达野星。
在沙漠上的露天钢琴,弹一曲歪歪扭扭的枫叶拉格泰姆。
喝着柠檬啤酒,趴在铺浅蓝色格子布的餐桌,闭上眼睛,从中午睡到晚上。
喝醉了就跟霍鸢表白,没喝醉就再喝两口,直到把喜欢,热爱,钦慕,亲昵,一股脑倒给对方
“愣着干什么!快把垃圾倒进去,是不是欠抽!?”
看守怒气冲冲地走过来,高高举起手,一鞭子狠狠挥下来。
血珠溅射到陆航脸上。他旁边的人哀嚎着倒下去,被抽得满地打滚,不一会儿就没了生气。
看守不解气地踹了踹垃圾,吩咐其他人把尸体丢进炉子里。
时间终于熬到了月底。
每到这时,工厂监区就会进行点名他们得把强壮的一批挑出来,调到重活岗位,再把生病的一批挑出来,记在名单上。
在这里,生病的人是没有价值的。或许会允许你到医疗室住几天,可一旦不见好,他们就会及时把你处理掉,好给新来的人腾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