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压迫,气息一下子压抑在胸膛,血液的不正常运转让他脸色变得惨白。
基德虽然脸盲,但能看得出水手状态不对劲。他转过头,轻描淡写地解释:
“看错了吧,他就一个弟弟,早就去世了。你说是不是,安纳托?”
水手驱使着肢体,拿起抹布,擦着桌上并不存在的脏东西,背过身回答:“……是的,我可怜的弟弟,他是病死的,尸身是我亲自去处理的,肯定是看错了。”
酒囊敏锐注意到“处理”这个词。
这可不太兄友弟恭。
但神经大条的基德似乎毫无所觉,就这么把他放出去,指挥他去洗碗。
等到下午护士来查房,叫了隔壁床的名字,酒囊才想起自己在哪见过海鸥帝国的海盗通缉名单上。
如果不是杀夫,他应该会被上级下令,作为舰船指挥官,参与那次金井的剿匪任务。
他与海鸥,在立场上本应该是敌对关系。
现在却阴差阳错,被白翎安排着,睡在同一间高级病房里。
阶级不同,立场不同,但都是白翎的“朋友”。
酒囊忽然感觉到喉咙干涩,之前拥堵的气息,一股脑顺着喉间冲上鼻腔。他连忙低下头,逆着光走到卫生间里,消毒水的味道有点辣眼,他揉了揉眼皮,将后背慢慢靠向白色的浴柜,体重交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