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把刚摘的新鲜浆果塞他嘴里。
到了下午,就在花房支个桌子,烧一壶花茶,先玩会棋再躺着晒晒太阳。野星的阳光真好,天上飘着洁白蓬松的积云,在晴朗的日子慢悠悠地走。
云朵驶过的光影在他身上投下一小片灰,他在掀开盖在脸上的草帽,瞧一眼窗户大敞的天空,又看一眼无声阅读的人鱼,忽然问:
“你好像从不关窗?”
书脊落下,露出人鱼一碧如洗的眼,“关窗就不是花房,而是笼子。”
“反正你是养花,花又不会跑,有什么区别嘛。”
“有区别。”大约是风撩进来,将他的声音变轻,郁沉敛着眸,有种别样的温柔。他说,“鸟会飞回来。”
白翎怔了一怔。回来……
放下手里那本《鹰的名字》,郁沉手肘支桌托腮。阳光将金发晒得很烫,他望过来时,眼底都仿佛在奔涌流金,“养鹰的第一要义:鹰从不会飞向笼子,只会飞向高山与大海。”
他不做你的笼子,而要做你的高山与大海。
所以他不关窗,只等你来。
大家新年快乐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