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兴奋地嘎嘎叫:“他说,我可以试试看。好喜欢这个神秘的大老板,有一种脑子有病的美。”

终端开的是功放,夜莺莫名其妙感觉背后有道视线看着自己。

扭过头,发现是伊法斯,夜莺连忙解释:

“噢噢别误会,我们说的是她老板又美又病。”

伊法斯:“……”

·

在那之后,海胆再也没去过夜谈会。

他宁愿戴在帐篷里戴着老婆打的破烂毛线帽子傻乐,也懒得去和那群单身狗胡侃。

翻车鱼他们气愤地指责他,背叛了组织。

海胆凑过来:“可是我有帽子诶,海獭毛,防水的。你有吗?”

翻车鱼扎心了:“……立刻,马上,戴着你的毛线泳帽消失在我面前!”

海胆胸有成竹地判断:“我懂了,你嫉妒我的幸运帽,还嫉妒我昨天戴着它抓到一只七彩黑色小章鱼。”

翻车鱼怪叫:“七彩黑色小章鱼,谁会喜欢那种东西?”

海胆昂首挺胸:“我老婆。我还要寄给他看呢。”

好像一夜之间,后勤车窗口能收发远星间邮件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军营。

突然之间,大家参加夜谈会的兴趣似乎淡了,沙克身边的人也渐渐变少。然而同一时间段,后勤车前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他们争先恐后,迫不及待地朝窗口许愿。

他们不知道他的姓名,就按照工作性质,喊他邮差。

“您好邮差先生,那个,我想把这只小章鱼寄给我老婆看。”

大个子邮差就沉默寡言地点头,用裹着手套的手抓着笔,在本子上记下来。再找来空的泡菜玻璃罐,把小章鱼丢进去,放满水,咔吱拧紧盖子。

扭头发个专机,送走。

还有人请求:“要是我能吃到奶香小饼,那我肯定会冲在最前面,那是我爷爷以前经常给我吃的。”

大个子邮差不吱声,过了三天,他把一捆奶香小饼远远扔过来,昂了下头打招呼。

这种昂头招呼,话少行动强的姿态,莫名让雄性们很受用好酷!

他们开始接纳他,就像军犬队伍接纳一个新伙计。

除了收发包裹,窗口还提供一项隐藏服务:你可以随时向大个子邮差诉说任何烦恼,因为他这人从来不吱声,一看就嘴巴很紧,不管是多羞耻的问题,都不会乱说出去。

渐渐地,窗口成了军营的公共树洞。

他们来这里,远比去沙克身边更勤快。

基德抱着臂远远看着,表情一脸微妙:“这场景,怎么那么像告解?”

白翎:“嗯?”

基德转过脸跟他比划:“就那种教堂里会有告解室你知道不,一个木头做的小亭子,两边可以开门,左边坐着神父,右边坐着你。你可以跟他说你的烦恼,神父嘴巴很紧,绝对不会说出去。”

白翎:“……我草,还真是。”

他眯起眼睛,审视了那个窗口一会,明明挺明亮的,就是莫名感觉有点邪恶。

神父,聆听,宽恕……还发东西!怎么看都感觉像恶魔鱼喜欢干的事。

正好明天那条鱼要过来,观察一下到底是怎么个事。

灯火通明的专机降临在停机场,动力强劲的涡轮在地面掀起小幅度的白色气旋。空气潮湿水分很足,一时间有些雾蒙蒙的,只能看到巨大后舱门打开,载得满满当当的货物自动推车一辆一辆往外开。

翻车鱼一脸不屑:“以前有人跟我说,贵族出去过个周末,都要带二十个箱子,我还不信。现在我算是亲眼所见了。”

沙克无奈笑:“军营里确实不允许奢侈,但小白允许,特权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