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刹那,床上人警惕摸枪,看到他手上的塑料环,又瞬间放松下来,基德扫他一眼: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
“没事。”水手嘴唇动了动。
基德勾手指让他过来,荤素不忌地掀开他上衣,数了数腹肌数量,嗯,八块,是这个人没错。你看,不用看脸他也认得出来的。
基德饶有兴致:“留下来,陪我过夜。”
水手失笑,按住他的手:“不可以,您也太不省心了,还吐着血呢,怎么能过夜。”
基德松开手,上半身朝后靠了几分,刻意拉远了两人的距离,看着水手那年轻立体的眉眼,又重复一遍:
“安纳托,陪我过夜。”
这就近乎命令了。
或许叫名字就是有特殊的魔力,话音刚落,刚才还推脱的水手便捏着他的下颌凶狠地吻上来。仿佛要把他的声音吃下去一般。
寒冷的舱室,很快拍打起了活泛的热度。镜子上蒙起一层薄薄水汽,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只能看见那灰头发的青年被抱起来,后背撞到墙面,他收紧腿咬牙吭声的同时,还在骂:
“安纳托……你特么是想弄死老子吗?!”
水手干活认真,途中很少接他的话,但基德知道,这家伙每次被喊到名字,都会丧心病狂地加猛料。
仿佛那是什么驱使他的魔咒。
事后,水手乖乖起来收拾残局。他抚了抚镜面上的水汽,带着水渍的镜子猝不及防映照出一双血红扭曲的眼,仿佛是嫉妒沤在眼眶里,久久无法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