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水手过来,对方端着船上最后一盘冻橙子,放到他面前。基德拽住人袖子,手里扬了扬那份地图问:
“你觉得呢?那个白司令为什么白送我们作战计划?”
水手想了下:“是信任我们吧。”
他的回答单纯得像个男大学生,立即引来周围一片老少爷们的嘘声。水手仿佛没听见,耐心坐下来陪着,给咳嗽难忍的基德一下一下捋着背。
“好了好了……”基德咳了两下,便捏捏他手腕,不让再捋。
水手很年轻,比基德小四岁的样子,虽然就是大学生的年纪,骨量的粗度比起熟年alpha却不逞多让。
基德记不清他的脸,但每次看过去的时候,脑袋里总有英俊的印象。他有一双清澈的双眼,纯良无垢,说话的语气也总是退让含蓄的,给人一种家教很好的感觉。
基德自小就认识他,两家也算有交情。不过真正熟络到滚上床,还数这两年。
谈情说爱有,互相取暖也有,不过水手真正说愿意陪着他做死鬼的那天,还是着实把基德吓了一跳。
这么年轻,说什么死不死的?
水手却依旧认真,在私下里会伏在他膝头,像一匹矫健的狼收起尾巴装乖,说着:
“我对您,当然是认真的。”
他态度确实真挚。知道基德有脸盲症,便日日戴着一条褪色的塑料手链,不论洗澡吃饭甚至受伤都不会摘下那是基德年少还是Omega时送他的东西,不值钱,但是他走到哪里都戴着,方便基德从手链辨认出他。
可惜了。基德想,他早切了腺体,否则现在说不定还能闻见水手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