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原谅他了。”长大的隼团子,眼眶湿润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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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医学无比发达,斩得断精神丝,却斩不断白翎与它的羁绊。

白翎设身处地想了想,如果是他,在挖出卵之后,还会发生什么?

他会回去找它。

一次又一次,毋庸置疑。

这种依恋无关人鱼的精神召回,实际上,早在孩童时期,他就已经中毒似的养成这种巴普洛夫的习惯效应。

“所以,杀灭它也没用,难保我哪天夜里还会去找它,再来一次。”

看到卓良木震惊的表情,白翎淡淡补了句,“你们拦不住我的。”

让卓良木震撼的不是他行为疯癫,而是他自我认识清楚的坦荡。

要知道,你依恋什么,就会成为什么的奴隶,许多人就是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很难承认自己的情绪归属。

但白翎不同,这只小白鸟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卓良木尊重他的选择,同时也提供了解决方法。他给白翎一条特制束腹带,叮嘱着:

“君主的精神丝可能还会渗透出来。如果你察觉不对,就戴上这条束带,它可以有效隔绝精神信号,将君主关在你的生殖腔里。”

白翎点点头,当场解开衬衣束上。

小医生战战兢兢站在远处,不敢再靠近。他听到卓良木那句话,脑海里诡异得冒出念头:

他的生殖腔里,藏着他配偶的意识。

就仿佛,他成为了人夫的母亲。

这种颠倒沦丧的背德感,简直让外人想一想都内心发狂,而当事人居然轻描淡写,毫无感觉。

“好了。”白翎系好最后一根带子,站在仪器前测试,数值表明精神压的逸散消失了。

小医生窥视着他绑在瘦腰的带子,无端觉得有些陌生一种感觉上的差异。

不像医疗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