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说着,用小勺快而重得敲击在蛋的圆角,咔,咔咔。
那声音传到白翎耳中,绵密密得激起一层白毛汗。他骤然抓住餐巾,不顾叉子掉在地上,就捂住了嘴。
服务员吓了一跳:“白司令,您怎么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对鸡蛋的味道过敏吗?我这就拿开。”
糟糕的蛋被拿走了。
白翎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人一放松,周围被屏蔽的声音就好像背景音渐入一样,重新切换回来。
他听到右边桌子的对话,一桌alpha,早起便吃着荤重的事物,说着下三路的笑话。话题陈词滥调,无非是家里的雌鸟又浪了,alpha不在家,他想他想得厉害,连着下了好多天的白蛋。
那桌alpha话音刚落,抬头便见白司令端着盘子冷漠离开,换到了更远的桌子。
这里清净多了。
前后左右只有一桌,两个人。其中一个有些眼熟,似乎是船上遇见那位要自裁的气象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