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失却了表情。
正对面的桌上,放着一座支架,上面嵌着一条腿,肌肉线条无比熟悉的腿。
它苍白,坏死,看起来刚从冷冻室拿出来,皮肤还布满细密的冷凝珠。它的脚踝被切下几片,暴露出密集的神经束。显然,在金井听到报警声出去之前,对方的手指还放在他的伤口处,狂热观察。
有那么一秒,白翎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一种被隔着躯体触碰的恶心感。
他厌恶alpha带着目的摸他的身体。那样的感觉,仿佛他是什么供他们消遣的物件似的。即便现在,桌上放的只是一条残肢,也依旧成为了金井满足自我癖好的道具。
没有半点尊重。
冷凝水的凉意从断肢滴到地面,又从地面蔓延至他脚下,白翎缩了缩僵冷的趾头,舌苔在发麻。
他想丢下那条腿,就这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