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形中,似乎有一道阴暗腐蚀的防线,被击穿。
郁沉缓缓举起尾指,迷惑望着创可贴。
趁此机会,白翎直接走开,推开落地窗门,荧亮的月光撒了他一身。外面风很大,他低头拢着手点烟,火光嚓得点亮,仿佛一瞬间在他唇上开了一朵灼烈的花。
烟深深过肺,指间夹着烟走向栏杆。靠在露台边,他望了望里面伫立的人鱼,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最擅长自我安慰,所以你这点旧事,真的吓不到我。”
“我不是法官,无法从法理上判断对错。我也不会说些漂亮话来安慰你,说什么,‘喔,如果我当年在场就好了,一定会帮你揍回去’。我只说些现实的”
隼鸟冷冷勾起唇:“你尽可放心,我不会背叛你。”
郁沉倏然望去,他站在露台边缘,血色淡薄的长相,仿佛无机质的机械。他转向外面,眼底映着往来繁荣的星际。楼下是入席吃饭的喧闹声,腐烂奢靡;再下面则是大工业时期留下的工厂,钢铁怪物一般的管道像迷宫般纵横交错,尽是腐朽。
一阵风恰吹过来,风撩起白翎的衬衣,轻翻着飘起,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