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仓库里的窗子开得又窄又小,从中透出的光被切割成细窄的菱形,斜照着打在人鱼的脸上。
亮得晃眼。
白翎抬起手,比了个录像框的手势,把人鱼的脸框在里面。透过这个小方格,他看到一副不和谐的画面,价值上亿的宝石耳钉,养尊处优的脸蛋,保养得当的身体,一切都和背景的混乱格格不入。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但他却来了。
白翎突然撑起手,熟稔地勾过人鱼的脖子,盯着他的下嘴唇两秒,啃一口,放肆而散漫地说:
“干活好累,我得犒劳一下自己,用你。”
使用你,犒劳我。
他音色清冷,把工作上的强势,保留到这场交尾里。
身为腐烂种人鱼,郁沉几乎百毒不侵,但白翎似乎是那枚对他症状的毒药。他不得不放下克制,跟着白日宣淫为所欲为。
伸长手臂,抓过一瓶汽水,指甲抖了两下才抠开易拉罐,随着“滋”的气声,丰富而绵密的泡沫涌上来。白翎嘬了一口,又转过头,对着老男人的薄唇就喂过去。
郁沉尝了,全是糖精味。
白翎说:“我腰都折了,先歇会,您好好干。”
鸟的姿态不像是调情,更像给胯.下的发动机加柴油。拍拍背,带着鼓励的感觉,再喂一口汽水,给点甜头。
郁沉轻笑一声,直接将他从桌上拖走,竖着抱起来。
白翎表情滞住,声音从打颤的牙缝挤出来,狠狠骂了一声“我草!”脊背像被风刮过的白杨树,死死得挺直,又崩溃地发抖。他绷起脖子,那人就过来啃他的喉咙,他弯下背,那人把尖牙陷进他后颈。
失去控制到极致时,哐当,右腿整根掉下来,砸到地上,他在心里骂,妈的,妈的,如果不是你,早被他一枪崩了。
郁沉真心实意问:“不喊中止词?”
白翎朝他冷峻竖中指。
把精力挥霍殆尽,就着凌乱的暮色,白翎迈着虚浮的步子,走进仓库里的小卫生间。
打开灯,从低矮的水龙头接一盆水,往身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