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瓦:“……我才没有恋爱,那是各取所需的冰冷交易!是交易!”
任凭他如何激动解释,白翎还是强拽着他进了药房,跟售货员冷冰冰比划:
“要口服避蛋药,威力最强的那种,给母鸡吃的。”
在萨瓦愤怒的咕咕声中,售货员拿出一盒粉红药丸,微笑道:“这种比较好哦,omega家中常备药,副作用很小,一盒更比六盒强。”
白翎拍板付钱:“就拿这盒。”
售货员:“好的,请出示一下监护人的许可。”
许可?两只鸟面面相觑,接着同时望向墙上张贴的告示,才注意到那里白纸黑字地写着:
[根据生蛋与胚胎委员会相关政策,凡18岁以上的未婚omega,购买计生用品必须由监护人陪同,或出具监护人身份代码,以供核验。]
买避蛋药就是为了杀水母精的,当然不能联系海因茨。
白翎面无表情把心一横,伸手递终端:“刷我的监护人。”
这时,终端的通知栏跳出一则新闻,如同乌云盖月,遮住了郁沉的身份页。白翎没当回事,正准备拨开弹窗,却手指一僵,瞬间看清了标题。
推倒雕塑。
白翎瞬间感觉心脏绞紧,全身血液都流不顺畅了。
可售货员却说:“真可惜,他们要推倒雕塑,那可是我的童年记忆呢。”
白翎沉默片刻,问:“只有可惜吗?”
“唔,新闻上说了,只是挪个位置而已,又不是要毁掉,所以没差的吧。”售货员不在意地耸耸肩。
人们总是愿意折中的。
你若是告诉他们,要摧毁雕塑,他们可能会愤怒不已。但只要换个说法,说是要挪个位置,他们就会变得容易接受。此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人们的记忆一模糊,也就没人记得以前的广场竖立着什么了。
比起彻底的毁灭,民众的健忘更令人寒心。
白翎拿了药盒,一言不发走出去。寒风吹过空荡荡的街道,雪花在地上聚成一滩泥泞的冰碎,踩上去咔嚓咔嚓,像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抬起头,视线穿过飘摇的风雪,到达远方伫立的雕塑。
萨瓦插着口袋,在他身边站定,牙齿间嚼着药片不爽地说:“人都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是老皇帝知道他的雕塑要被扔到垃圾场,肯定恨不得它当年烂在厂里算了。”
白翎迎着冷风,恍惚地笑了笑:“确实是他的脾气。”
“啥?”萨瓦一时没反应过来。
白翎转过头,表情是笑着的,眼里却多了些坚定:“暗夜小母鸡,想不想干点闻名星际的大坏事?”
萨瓦:“?!”
那必定是,想。
·
那座为了纪念伊苏帕莱索而铸造的雕塑,曾多次登上过地理杂志的封面,它穿拨云层,蔚为壮观。即使是最恨老皇帝的仇敌,也不得不承认它的宏伟,在这里驻足观看,忍不住抬头仰望。
它陪伴过上世纪一代巨匠们的诞生,也看尽了帝国繁花盛开,枯叶凋零。曾经的繁荣一去不复返,它也逐渐被人们忽视,变成了流浪汉的居所,鸽子鸟儿们的落脚地。
如今,两只鸟轻巧地躲进它的阴影,避开越聚越多的军队,悄无声息翻过荆棘栅栏,钻进雕塑内部。
里面有一道楼梯,狭窄得只能供一人通过,每往上走十步,就会转一道弯,幽长急转得堪比塔楼。
他们爬了十来分钟,推开潮湿发烂的木门,却吓了一跳。
外面有人在抽烟。
白翎伸头一看,原来是那位老管理员。
老管理员苍老的脸错愕一瞬,马上变得严肃:“你们没看新闻吗?这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