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行地走过来,怒声道:“胡说八道些什么,鸟崽不是那样的人。”
这群人里只有她清楚,鸟崽心性正直,从不肯给他人添麻烦。现在一下子被这么多同僚质疑,肯定要寒了心。
安娜站在海眠面前,质问:“你信誓旦旦说‘白零’有问题,可有绝对的证据?”
“当然有,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性。”
海眠早有打算,将光脑的投射屏放大5倍,好让全场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她从大褂口袋抽出一根折叠电子教鞭,伸缩到最长,点了点精神波成像的边缘,像教一群不明所以的小学生那样,用浅显又居高临下的语气说:
“你们或许看不懂,我来解释一下。”
“请看这张切面图,他的集合脑回路内壁虽然宽敞,可以被判定为S级以上,但放大就可以发现,内壁周围坑坑洼洼,好像用铲子挖过。明显就是被外力人工一点一点撑开的痕迹。”
众人探头探脑,犹豫着说:“好像确实看着不太对。”
海眠扶了扶镜片,补充道:“我采用的是目前最先进的PHA脑波采集分析器,同时也是各大医院和顶级诊所专用的设备。”
安娜是社团经理人,虽然不懂精神医学,但经常过手一些团员们的检查报告。所以,她知道海眠的解释没有错,便只能脸色涨红,担忧地望向白翎。
鸟崽,难道真的走了捷径……
一点一点像被小锉子开凿墓穴一样,扩宽精神通道,那得多痛啊。
安娜既痛心又疑惑,却见白翎神情淡定,还有闲心举起终端,拍下那两张成像图,捣捣屏幕不知道发给了谁。
一分钟后,白翎看到消息,稍微扬起了眉毛,又若无其事将终端放回口袋。
海眠戏谑着问:“白先生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
白翎目光扣住对方:“既然我真这么无药可救,那麻烦海医生给我开点药吧。”
海眠表情微怔,马上勾起笑容说:“好啊。”
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把慢性毒药混在药剂里,看着“白零”吃下去,对方就会逐渐精神萎靡,食欲不振,继而被毒性浸染得内脏出血……
最后,稍微上个楼梯喘一喘,都会咳血。
海眠从自带的医药箱里配好药剂,端了一小杯过来,“这是高能补养剂,对身体很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