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这个猎物彻底控制住,还失去了一分游刃有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旅馆光源不足,白翎总觉得这家伙长卷发湿乱,显有几分焦躁,有种铁幕开裂的错觉。

白翎缺乏表情地抿了口烈酒,说:“您冒冒失失跑出来,这样做实在不妥。外边有多少人想复辟,就有多少人想要您的命。”

郁沉轻描淡写道:“无妨,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出来了。”

白翎眉头微蹙,问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三年前?五年前?现在局势一年比一年差,看外面密集的搜查官和秘密警察就知道了。

郁沉嘴角微勾,似乎在怀念:“感恩节,你牵着我的手在屋顶上看烟花。”

白翎把酒瓶底哐当砸桌上,紧握瓶颈的手指泛起青白。

半晌,他才垂着灰眸说:“您犯不着这样。”

郁沉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捉襟见肘。身为戈尔贡武器设计局的大股东,想要见他,完全可以找几个alpha过来围捕他。

再不济,他也说了自己明早会回去。人鱼美美得睡一觉,吃个早饭,等着他不就行了?

可郁沉偏偏没有妥善坐等。

上位者理应喜怒不形于色,防止泄露短处,被下面人威胁。

郁沉这么做,简直等于把小半张底牌都露给他看了。

他以后要是存了异心,岂不是随便就能找个由头把人鱼骗出来?

被他拿住把柄,摸到底线,这其中的风险,郁沉那么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不懂。

像是了解他心中的纠结,郁沉语调轻快地回答:“到了我这个年纪,也该仗着年龄任性一些了。”

白翎恨得磨牙:“何止是任性,简直就是,就是”

有些太顾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