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在他赵天斳身前伏低做小,受尽冷眼,心里忒不是滋味,忽然听人这么夸自己,不免有些心境漂浮。

反正赵品谦已死,拿到民和典当行指日可待。

他抖了抖衣袖,架势摆足:“其实不是我搭上的三公子,是三公子寻的我。”

阿余睁大眼:“当真?”

“这是自然。”李商人笑的得意,将那日的情形简化后说与他听。

阿余竖起耳朵,心中冷笑。

李商人的沾沾自喜在他看来不过是另外一个被耍的自己。

他断断续续说了许多,从赵天斳半个月前让人找上自己,再到与他合作,准备扳倒赵品谦,吞并民和典当行。

说了许久,他有些口渴,走到窗边桌案上,兀自倒了杯水。

一角浅色衣带忽然闯入视线,他伸长脖子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