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需要的草药是给谁用的不言而喻,他惊的是她怎么会知道。

当铺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出手,什么时候收货,谁都没个定数。

“你……怎么知道明天会有草药?”

陆惜月抿唇,扯了个理由:“直觉。”

萧云珩神色微顿,蹙眉看她。

严重怀疑她在忽悠自己。

陆惜月数着银票,对于某人满是狐疑的神色权当没看见。

细数了银子,能支配的有一万两千两银子。

这笔银子,哪怕是放在京城也是一笔天价,可在生意场上,就显的不够看了。

大夏朝不重商,行商甚至比不上寻常百姓,算是贱行,不过近两年来,商户的地位随着各国通商有所提高。

次日,几人来到赵氏当铺。

当铺周遭都布置的很好,和现代的拍卖不一样,每样物品都是放在展台上,有伙计看护,看上了按着底价,随意出价,只要没有人竞价,便能带走了。

从厅堂到二楼,摆出的物件足有上百。

陆惜月看到了柜台处正与一名西岭打扮的男子说话的赵天斳。

二人有说有笑,关系极好的样子。

厅堂里冷冷清清,除却伙计之外只有三两个人随意观看,倒是二楼,吵吵嚷嚷,许多人围在一起,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赵天斳这时看到三人,笑吟吟走过来。

“几位来的还挺凑巧,这里的东西都在百两银子之下。”他指着二楼,人群最集中的地方,“二楼东边,都是千两银子左右,西边吗,是些价值连城的东西。”

“上去看看。”赵品谦没理会他,径直上楼去。

陆惜月与萧云珩紧随其后。

楼梯直通东边的长廊,二十多名男子聚在一处,指着一个巨大的笼子说笑着。

笼子是铜制品,周围围了一圈红色的轻纱,即便如此,依旧能透过影子看到里面女子曼妙的身影。

“西岭的女奴据说都是经人调教过的,伺候人的功夫可谓是一绝,就是这价钱,忒不公道了些。”

“就是,这要是在西岭,二两银子就能买一个女奴了。”

“这上面不是说了,这女奴是个绝色美人,从西岭千里迢迢走到咱们雁南,贵也有贵的道理。”

“呦,张老板,瞧你这架势,是势在必得了?”

被称之为张兄的年轻男子叹口气,抖了抖钱袋子:“哪儿敢啊,家里的母老虎厉害着呢,我要是带个女奴回去,她得杀了我不成。”

众人一阵哄笑。

陆惜月听着,不由皱眉。

没想到那个姑娘居然被拿来竞价了,这不就是贩卖人口么。

她心中一阵怒气翻腾,却又无可奈何。

今天的目标是药材,不能节外生枝。

在当铺里转了一圈,果然看到被封在漆红木盒里的野参,足足有上百的年份。

这棵野参是所有药材中最常见的药材,难找就难在这年份上。

十几二十年的野参都要几百上千两银子,更别提这棵上百年的。

她看了眼价格,握紧了荷包。

还好,只需要一万两。

见她一直盯着野参,赵品谦想到她那张药方单子,“需要野参?”

陆惜月点头,立刻叫来旁边的伙计:“我要这棵野参。”

伙计笑呵呵拿出账簿,“请问姑娘姓名。”

陆惜月报出自己的名字。

伙计记下她的名字,点燃柜子旁的半截香,“姑娘请等一等,香火燃尽,若没有人与姑娘竞价,这株野参就是姑娘的了。”

“如果有别人要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