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公堂之上,竟敢殴打旁人,来人,拉下去打五个板子。”县令手中惊堂木一拍,沉沉下了命令。

女掌柜大惊,连忙求饶,官差却没给她机会,直接把人拉了下去。

很快,院外响起她的惨叫声。

王翠听着板子一下下打在女掌柜身上,脸色不由菜了下去。

县令看着她:“你接着说。”

“是。”她缩着脖子缓缓道:“掌柜的还说了,只要铺子里生意好,银子少不了民妇,大人若是不信,民妇有证据,掌柜的给小人的二百两银子还藏在民妇家里的灶台下头。”

“这么说来,这件事是掌柜的指使你的。”

县令视线如山般压了过来,王翠暗吸口气,点头应下:“是,是掌柜的指使我得的。”

县令挥挥手,让徐官差去妇人家中取证。

不多时,被打了个五个板子,嗓音哭喊的嘶哑的女掌柜被拖进来。

萧云珩适时将女掌柜的身份告知官差,再由官差告知县令。

县令闻言,看向公堂一旁的萧云珩与陆惜月,眉心不禁拧了起来。

怎么还牵扯到了纪家。

纪家每年孝敬他的东西也不少,有些时候遇上个什么事情在他这边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县衙门外围了不少百姓,今日这件事显然不能糊弄过去,这两口子,可真是会给他找事儿。

县令心有不满,面上不能表现出来,怒气便牵到女掌柜身上:“堂下冯氏,本官问你,你与纪家大郎是什么关系?”

妇人趴在地上,忍着身上疼痛答:“大人,纪家大郎是民妇远房表哥。”

听到回答,县令心中微沉。

外头围着的百姓议论声更大了。

这两天,纪家可是处在风口浪尖上,先是纪家大少夫人与纪家大郎不知什么原因再闹和离,如今又牵扯出这么一桩事情来。

众人猜测不断的同时,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陆家娘子真是不能得罪啊,每次碰上她家的,倒霉的都是另一波人。

县令又问:“王翠的指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面对从天而降的脏水,冯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艰难跪着:“民妇,民妇不认。”

王翠眉头跳的厉害,似乎是心虚,头也不敢抬。

县令听到她的回答,颇为意外:“你可有证据?”

冯氏方才着急,没拢住思绪,如今冷静下来,想到王翠话中的漏洞:“大人方才也说,民妇是千里迢迢来投奔表哥的,王翠说民妇给了她不少银子,说来也怪,民妇要有那么多银子,何必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寻亲。”

这话犹如石子儿入水,引起不小波澜。

冯氏的辩驳不无道理,二百两银子可不是好赚的,寻常人家一辈子都攒不上这些银子。

王翠有些慌了,不等县令开口问,便兀自道:“兴许,兴许是开铺子赚来的呢,掌柜的不也知道我会做的点心都是学的七品香斋。”

想到此处,她又生出几分底气,对上冯氏气冲冲的眼神:“赚钱的时候掌柜的倒是高高兴兴,现在东窗事发,又要将所有罪责一股脑儿推到我身上来,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冯氏气喘,一时答不上话。

是她鬼迷心窍,明知道王翠的手艺来的不正经,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思放任她这么做。

如今报应来了。

冯氏自知这件事她没法儿解释,恨恨剜了王翠一眼:“空口白牙,你凭什么说银子是我给你的,我还说是你为了脱罪,栽赃给我。”

“胡扯!”王翠瞪圆了眼,没想到冯氏会这么说。

“住口。”县令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