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瞎,一直都不瞎,她以前只是对我的冤屈视而不见而已。

她死死拉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恳切。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就跟你去办结婚手续,好不好?”

“林女士自重。”说着,我撇开她的手。

江辰站在一边气急败坏大喊:“星晚,你别去求他!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林星晚冲他大吼:“你闭嘴!要不是你,我跟他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完,她又想拉我,可看我眼神里满是嫌恶,她犹豫着把手收了回去,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她在我面前一直都是那样的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我还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

良久,她指着江辰,眼角含泪对我祈求。

“是不是要我当着你的面,把他赶走,再不跟他联系,你才会回到我身边?”

不等我答复,她扬起手掌,打在了江辰脸上。

“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你把我害惨了!”

江辰本想赖着不走,可林星晚手下那几个壮汉没有给他机会。

人被带走后,林星晚用近乎卑微的眼神看着我。

“老公,这回你能原谅了我了吧?”

我冷冷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林女士还是请回吧,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留她在我身后放声痛哭。

可是林星晚啊,你这泪水来得太迟了些,迟到已经救不活一株濒死的花。

《重生》的演出大获成功,我跟随团队开始了全球巡演。

林星晚简直像个打不散的阴魂,不管我到哪个国家演出,她都会出现在观众席。

后来我让剧场不要放她进来。

她人到不了,就开始托别人送花。

不管我在哪里演出,她的鲜花一定会准时送到后台,还要搭上各种缠绵的情话。

我全都让助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再后来,她又像疯了一样,想要通过各种关系想要见我一面,或者只是通个电话,但我一次也没有答应过。

我没空跟她纠缠于那些陈年情事,因为除了舞蹈事业,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忙。

多年前针对我的那场舞台事故,被我牵头重启调查了。

江辰扛不住心理压力,选择连夜出逃。

我猜着,也许他以为林星晚会念在往日情分,像以前那样继续当他的舔狗,帮他摆平一切。

或者说,即便她不为他考虑,也要顾及公司声誉,肯定会不遗余力,把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可他没想到,林星晚在我这里屡屡碰壁,又觉得对我有亏欠,她已经有了想要认罪伏法的念头。

警方一找到她,她就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了,虽然没有被判刑,但是公司声誉一落千丈,濒临破产。

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她的葬礼上。

人,是江辰杀的。

远在重洋的江辰,知道她把自己卖了个干干净净,气急败坏赶了回来。

直到开庭时,他还在念叨着:“贱人,贱人!说好的一辈子当我的舔狗,怎么还敢出卖我!”

他猩红着双眼,看向我:“嘿嘿,不过那贱人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我这条贱命,换你们孩子的烂命,值了。”

我扶了扶眼镜,嗤笑一声:“我从来都没碰过她,我跟她哪来的孩子?”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每次我想亲近,她都抗拒得不行,说自己有肢体接触恐惧症。”

说着,我嘴角撤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过现在看来,她肯定是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