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禾浑身发颤,脱口而出那句诗:“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楚昭宁神色震动,当即拉着墨禾走到皇后面前,难掩欣喜。
“母后,儿臣的驸马就是他。”
席间顿时一片死寂,良久,皇后脸色阴沉地重重一拍桌子: “荒唐!驸马怎能是个书童!”
随后皇后将视线转向我:“若要选驸马,也该是卫公子,这书童,最多当个侍君!”
我迈步而出,顶着楚昭宁怨毒的目光,跪地叩首。
“皇太女与墨禾情投意合,臣不敢横刀夺爱,还望皇后收回成命!”
前世,我满心以为楚昭宁倾心于我。
直到偶然间看到她写给墨禾的信笺,才惊觉二人早已暗通款曲。
我当即将墨禾逐出东宫,可墨禾受不了屈辱,竟服毒自尽。
第2章
登基前夕,楚昭宁赐我一杯毒酒。
临死我才明白,她心里始终装着墨禾。
2
这一世,即便知晓是墨禾偷记下我醉酒时写下的诗句,我也未曾拆穿他。
我成全他们。
楚昭宁听完我的话怔愣了一瞬,旋即冷下脸,嗤笑出声。
“母后,卫灼连这般简单的诗句都对不出,怎配得上驸马之位!”
“只怕他以往的那些诗句也都是墨禾代笔所写。”
皇后一时语塞,目光悲切地凝视着我。
“卫家公子,你怎会对不出这下半句诗,你可是当世大儒的儿子。”
一提到父母,我眼眶瞬间泛红。
前世,若不是为替我讨公道,他们也不至于被楚昭宁抽筋剥骨,抛至乱葬岗,任由野狗啃食。
重来一世,我怎会为了一句诗,再让家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俯身重重叩首:“臣实非皇太女良配,不能与她情意相投,还望皇后娘娘为皇太女与墨禾赐婚。”
楚昭宁紧紧拉着墨禾的手,也跪在了皇后面前。
墨禾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皇后娘娘,皇太女乃人中龙凤,若往后皇太女要纳侧君或是侍君,奴才定会大度相待。”
楚昭宁顿时恼怒万分,打断墨禾的话,郑重立誓:“母后,儿臣此生只要墨禾一人,绝不纳侧君。”
皇后冷哼一声,站起身满脸不屑地盯着眼前两人:“既如此,本宫自会如你们所愿,往后你们好自为之。”
宫宴结束,我踏出宫门,正要登上马车,身后突然传来墨禾的呼喊。
“公子,” 他未向我行礼,“您不会怪罪墨禾偷了您的诗吧?”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诗是我醉后所写,连我自己都记不真切,谈何偷窃?”
我话音未落,他却猛地拽起我的手往自己脸上掼,
接着跌跌撞撞倒向刚走近的楚昭宁身上。
“公子,奴才并非有意抢您风头,只是奴才对皇太女殿下一片痴心,您要责罚就冲我来,莫要迁怒殿下。”
楚昭宁立刻将墨禾挡在身后,语气冰冷如霜:“卫灼,从今日起墨禾不再是你的书童,你竟敢动手打未来驸马!”
我还来不及开口解释,墨禾眼眶瞬间泛红:“殿下,我们尚未成婚,公子若要打骂奴才,墨禾绝无怨言!”
说着就要屈膝下跪,却被楚昭宁拦住,
楚昭宁眼神满是嫌恶地看向我。
“卫灼,没想到你平日里竟是这副模样,难怪墨禾诗中尽是委屈。”
墨禾倚在楚昭宁身上,急声说道:“殿下,公子不是您想的那样,都是墨禾的错!”
3
楚昭宁抬手止住墨禾的话,嗤笑一声:“还能是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