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午睡的时候再睡嘛,我先跟你们一起去捞鱼。要是捕捞对象是鱼的话,我嗅觉不比那群狗子差,我还能说话。”

夏霍渠轻拍他后腰一下,“出息,还跟狗子比。”

夏露浓就是那么出息,他嘿嘿一笑,站起来屁颠屁颠地和他哥他们去拉网。

网里面鱼虾很多,除了少部分变异得特别严重的鱼虾外,其他都可以吃。

哪怕某些味道很腥,肉很糙的鱼类他们不怎么吃,狗子们也非常乐意。

他们在河边停留了五天,捞了数万斤鱼。

除了那条特别凶的鱼外,他们只装了两个竹筒的鱼,加上那条特别凶的鱼,总共一万多斤鱼。

剩下的鱼都留给狗群。

他们捕捞到的鱼,大概他们和狗子各一半,也算公平公正。

狗子们刨坑的刨坑,打洞的打洞,将鱼藏起来大部分,剩下的作为日常口粮,就冻在江边。

夏露浓挺喜欢这群狗子,分别的时候还想带几只走。

狗子们都没同意。

尤其为首那只大黄狗,非常明确地表达了带领狗子们生活在当地的愿望。

它们都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喜欢上了捕猎为生的感觉。

夏露浓几人没有勉强,只是遗憾地告别了这群狗子。

狗子们也很舍不得他们,他们走那天,跟着他们的车跑出去很远。

夏露浓眼眶都红了,身子探出车外,对那群狗子挥着手,“再见!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们!”

“汪汪!”

“我们的基地就在东南方,你们要是遇上了困难也可以来找我们!”

“汪汪!”

“回去吧,别送了!”

夏露浓迎风吼着,不知道是伤心的还是冻的,眼睛和鼻子都红了。

狗子们跟着车跑出了十多公里,渐渐地,掉队的狗子越来越多。

大黄狗在送他们转过了一座山之后,也停下来,蹲坐在路边目送着他们离开。

夏露浓将脑袋探回车里的时候,眼眶里全是泪水。

空峙揽着他的肩,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夏露浓将脑袋埋在空峙肩颈处,没有抬头。

夏霍渠和燕昔年谁也没说他。

他们的卡车往前开着。

雪一直没化,软绵绵的雪都被冻硬实了,路面越发滑。

眼看着实在对付不过去,夏露浓只好催生出几株质地很硬的藤,裹在车轮上,勉强起个防滑作用。

燕昔年扶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嘴里说道:“感觉现在的天气越发恶劣了,也不知道基地里怎么样?”

夏霍渠道:“基地中能人那么多,我们不在也照样转,我们不必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也是。”燕昔年道,“那我换个说法,不知道我们家的猪牛羊怎么样了?大冬天还是要吃红肉啊。”

夏露浓闷闷道:“草料早准备好了,我跟何书辉说了,实在不行就喂豆子,反正饿不着。”

燕昔年道:“猪牛在基地里,肯定没问题,就是不知道羊?”

夏露浓回道:“反正那群羊什么都能吃,要是实在饿急了,它们应该会上山。”

“要是上山了,再要找到它们可不容易。”燕昔年道,“不过现在担心无益,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四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轮换着开车和休息。

他们在路上又搜刮了五个加油站,储存了足够多的燃油,可以奢侈地开着空调一路往前开。

接下来几天,他们晚上几乎没怎么停车休息,都以两两一组的形式,一组开车一组睡觉,昼夜兼程,往黑金基地赶。

这天下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