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仪吃痛,稍稍皱了下眉,意识逐渐清明。
他乖乖地坐直,揉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嗓子特别黏糊:“我在做什么……”
李长熹面无表情。
你说呢!
你说呢!
你说你在做什么呢!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宁无仪先一步反应过来,他低头看了眼身下的惨状,顿时小脸一白,惊慌失措地滚开了。
他胡乱地捡起衣服,遮住自已的身体,哭得比李长熹还伤心,“你……你骗我!李长熹,你骗我!”
不是哥们,你在哭什么?
“我……”
剧本拿错了啊喂!该哭的人是我!是我啊!
“我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宁无仪声音都在抖,显然被打击得不轻,“身为宁家子弟,我居然对你做出这种事,我……死不足惜……”
他说着,眼泪哗啦啦流下来。
李长熹:“……你但凡看看我呢?”
难道应该哭的人不是他吗?
请苍天,鉴忠奸!
他被搞成这副瘫痪的样子,他还没哭,宁无仪怎么哭上了?
宁无仪哀怨至极,眼里含着眼泪,“你为什么不拦着我?我做出这事,还有什么脸嫁给你?既然这样,我立马去死好了!”
李长熹:“……”
他扬起巴掌,往宁无仪脑袋上拍,“你能不能看看我!老子要被你搞死了!”
宁无仪才回过神,被李长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惨状吓一跳,这下子哭得更伤心了,“你会不会死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太坏了……”
然后就趴在李长熹腿上哭起来了。
李长熹哭笑不得,摸着他的头发,“欸,别哭了,赶紧把衣服穿上,都这么大人了,哭什么哭?”
“我做出这种事……没有脸面活着了……”宁无仪好像真的被打击得很惨,三观都被重塑了一遍。
他给自已的定位一直都是个人妻。
现在好了,他成人夫了。
他敢对李长熹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实在是不配活着了。
宁无仪仰起头,眼里带着坚定的光:“长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你要干嘛?”
“我让它再也竖不起来。”
李长熹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你要引刀自宫。”
宁无仪想当太监了。
他无奈地把宁无仪抱入怀里,明明他才是受苦受累的那一个好不好?为什么哭哭啼啼的是宁无仪,他还得忍着屁股疼去哄人啊?
罢了,这大概就是谈恋爱的烦恼吧。
李长熹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夸赞,“可是你做得很好,我……挺喜欢的,哈哈,当然温柔一点就好了……我的意思是,其实你不一定非得在下面,只要我舒服,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他干咳一声,继续说:“你还挺棒的,我很喜欢,以后希望你继续努力啊。”
宁无仪还在流眼泪,“可是……我想继续给你做饭。”
“那就做啊!”
宁无仪更委屈了,趴在他颈窝处疯狂落眼泪,“我们家只有妻子才能做饭!老公不能进厨房的,我想进厨房……”
原来他不肯做攻,是因为他脑子里有一套奇怪的换算公式。
大概是这样的:老婆才可以进厨房→做受就是老婆→当攻就会失去做老婆的资格→失去进厨房的机会→当攻就再也没办法成为掌管古希腊厨房的神了。
早知道宁无仪是想做饭,就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了。
“你就是特例嘛,家里的事依然归你管,厨房也是你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