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了小雨,保镖向前一步给他打伞,却被他猛地避开了。
宁无仪眸子幽深漆黑,随意地瞥了眼身边的男人,随后说出来经典的台词:“野男人,离我远点。”
他不允许自已身上沾染这些野男人的信息素。
保镖:“……”
你多冒昧啊。
李长熹在窗边看见他下车,犹豫片刻,还是起身去楼下迎接他。
有些话当面说清比较好。
他刚刚走一步,宁无仪敏锐地朝窗口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你们都先退下,他下来了,别让他看见你们。”
受过训练的保镖立马散开,隐藏到角落里 。
不到一分钟,李长熹就到了楼下,等待着宁无仪开门。
心里止不住忐忑,他没想到自已有一天会对宁无仪生出这种异样的感情,局面失控,被个小他那么多的男生逼得落荒而逃。
门开了。
宁无仪身后那批人全部消失不见了,他立在门口,脸上带着点惊喜的笑意,眉眼弯弯,唇线弯弯,半俯下身,看着他 :“长熹,你来接我啦。”
语气倒是很俏皮。
假如不是看见了他刚刚黑脸训人的样子,李长熹还就真信他小白花的模样。
沉默片刻,李长熹打起精神,“回来得有点晚,你再不回来,我就饿死在这里了。”
宁无仪熟练地拉起他的手,手指滑腻地从他指缝间穿过去,又是十指相扣,“走吧,我给你做晚饭。”
“今晚吃什么?”
宁无仪眉梢往上挑,“我又看完一本菜谱,据说是古时候的贵族食谱呢。”
“哦,满汉全席。”李长熹点点头,“你怎么老是看菜谱?不看看别的?”
宁无仪回答:“我偶尔也看后妃争议。”
“那是什么书?”
一本讲如何上位,把别的坏女人/野男人赶走的绝世好书,被宁无仪奉为圭臬。
他抿着唇笑了笑,没解释。
李长熹憋了半天,“欸,那个,你能不能把小五给我送过来啊?我好久没见到她,很担心她。”
宁无仪停下脚步,回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这一眼看不出情绪,只让李长熹无端端生怯。
冰凉的手指落到李长熹的后脑勺,随后像是在抚摸他一般往下滑,从后颈滑过腺体,再落到脊梁骨,最终停在他的后腰。
宁无仪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笑,眼底漫开肆意的兴味:“不行哦。”
“为什么?”李长熹没管他作乱的手,“凭什么不让我见她?”
“因为你已经有我了呀。”
宁无仪还是在笑,像一张虚伪的面具,“你现在只应该看着我,有了我,为什么还要看别人呢?”
“小五她才八岁!”
“哈哈……”
宁无仪面色转冷,声音也跟着沉下来,如同浸透了寒冰,“不管是谁,男女老少,都不行。我不允许你的身边再出现任何人,你只能看着我。”
“宁无仪!”李长熹失望地拔高声音,拧起眉头:“你真的要囚禁我吗?”
“囚禁?”
宁无仪笑了,是那种很艳丽的笑容。
他摇摇头,猛地把李长熹揽入自已怀里,低声呢喃:“怎么会是囚禁呢?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你是我的丈夫,我会待在这里给你洗衣做饭,你生气了可以打我,不高兴可以骂我,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只要你永远别离开这里。”
“……”
这特么跟囚禁有区别吗!
宁无仪的眼神幽暗如夜火,目光落到他身上,似乎要灼伤,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