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熹自已也说不清楚。
明明他不喜欢做浪费时间的事情。
脱离身体以后,他和宁无仪再无瓜葛,这人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与他无关。
李长熹只能自我安慰,毕竟是自已看着长大的孩子,心疼一下也正常,他又不是系统那种只会说风凉话的机器。
绝!不!是!因!为!其!它!原!因!
[小孩子没爹疼没娘爱,很可怜,照顾照顾怎么了?]
系统说∶[那你想过你走了以后他怎么办吗?]
李长熹心里翻个白眼,[我说我要取消你又不干。]
[你不是要霸总吗?我们给你安排好了啊!]
李长熹表面上依然是风平浪静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他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对啊,他喜欢霸总。
系统都给他安排好了。
他和宁无仪是两条不该相交的现实,偶然相交,有过一段接触,再往后,只会如同交点后的线条,渐行渐远。
他垂下眼眸,在心里默默回应道:[你说得对,我留下来……没有意义。]
他缓缓松开宁无仪的手,微笑道:“你好好休息,实在难受就给我打电话。”
宁无仪怔然,许久,点了头,乖乖地说:“我会等你回来的。”
补药靠近男主
华容阁,私人包厢。
被侍从带到包厢内,李长熹调整好呼吸,一遍遍告诉自已,不管一会儿发生了什么,都不能生气。
他是来求人的,要端正自已的态度。
为了宁无仪那个兔崽子,他连脸都不要了。李长熹想到这里,忍不住叹息,自从他创业成功以后,就没求过人 ,一直都是别人求他。
如今为了一个宁无仪,不得不低头。
这孩子就该给他磕一个头。
以后他要是不在了,宁无仪过年烧香都应该先给他烧,烧他个百八十万,不然都对不起他今日的委曲求全。
咒自已死不太好吧?
包厢里已经坐了一个人,身段轻盈修长,姿态懒散,正在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来得这么早。
李长熹满脑子胡思乱想,没着急开口说话,而是坐到长桌的另一边,等待着对方说话。
许久,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才放下文件,抬起头,正是许久不见面的李正赢。
李正赢脸上的笑意总像只虚伪的狐狸,谁都知道他不怀好意,又没办法把他戴的面具给摘下来。
这种人就像附在肌肤的水蛭,不致命又恶心至极。
李正赢的眼睛细长而上挑,笑盈盈道:“哥哥,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近来可好?”
“挺好的。”李长熹头皮发麻,他有时候觉得男主才是反派,不然为什么会笑得这么阴森?
他一个反派都笑不出那种三分凉薄三分讥讽四分散漫的笑容。
李正赢轻笑两声,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两下,“需要叙叙旧再谈正事吗?”
他托着腮,给李长熹抛了个眼神,“如果你想先叙叙旧,那我就跟你聊聊家常。毕竟,你可是我哥,一上来就谈钱,太伤感情了。”
你都这样说了,怎么可能还叙旧!
再说我们两个有什么旧可以叙!
李长熹牙都快咬碎了,扭曲地笑起来:“我还有些急事,直接谈正事吧。”
李正赢好遗憾的样子,“啊,这样啊,我还想和哥哥聊聊天呢,好可惜。”
他笑意不变,语气却猛地沉下来,“你背着爸爸签这份合同,不是毁了他给你留下来的基业吗?”
老头子临死之际,想方设法搞出来的三方制衡之策,被李长熹轻飘飘地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