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晴从卧室走出来,见状冷冷一笑。
从张铭手里拿过正在录像的手机,怼在奶奶脸上拍了几个特写:
“小的装病,老的装死,也不嫌晦气。张铭,我们换个地方玩,就去上次那个海景酒店吧。”
她站起身,嫌弃地用脚踢了踢奶奶的身体:
“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没少去大街上讹人吧。”
两人搂搂抱抱亲着嘴地走了出去。
3
再睁眼时,我躺在拍卖大楼后门的巷子里,衣服破烂,浑身是伤。
费力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27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奶奶。
朋友圈的特别关注弹出何晴晴几小时前发的动态:
【是坏人变老了还是老人变坏了?】
配图是奶奶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的照片。
我的心沉到谷底,跌跌撞撞往家跑。
推开门,我没有听到那声熟悉的“皓儿”。
家里一片死寂。
借着月光,我看到奶奶的身影躺在地上。
我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眼泪滴在她已经发青的脸上。
救护车的声音终于响起,医护人员冲进院子,接手急救。
“对不起,病人已经去世了。”医生最终宣布,“死因是突发心梗,从体温判断,死亡时间大约在四小时前。”
医生眼里闪过不忍:“患者求生的渴望很强,在极度疼痛中挺了很久才断气。”
想到奶奶绝望倒地,在痛苦中等死的情景,我心如刀绞。
电话响起。
“您好,是林先生吗?这里是第一人民医院儿科重症病房。”
“很遗憾地通知您,由于没能及时使用特效药,小阳和小月的病情急剧恶化。心脏功能完全衰竭,我们尽了最大努力.....”
电话从手中滑落,我跪在奶奶的遗体旁,仰天无声嘶吼。
在短短几小时内,我失去了三位至亲。
葬礼那天阴雨绵绵。
简陋的灵堂里,三具棺木并排摆放。
小阳、小月和奶奶的遗像前,摆满了白色的菊花。
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沉默地向前来祭拜的亲友鞠躬致谢。
直到所有仪式结束,宾客散去。
一辆黑色豪车横冲直撞地停在灵堂门口。
4
何晴晴和张铭从车上走下来,身后跟着几个彪形大汉。
“演戏呢?”她冷笑着走进灵堂,环顾四周,“挺像模像样的嘛,连棺材都准备好了。”
“晴晴,这是孩子们和奶奶的葬礼,请你尊重一下。”
我强忍怒火,声音颤抖。
“尊重?”何晴晴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尊重一场闹剧?你把这么多人叫来配合你演戏,是想让我内疚吗?”
张铭把她搂进怀里:“何总,我早就说过,林先生是个戏精,为了博取你的关注,连办葬礼这种事都想得出来。”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孩子们和奶奶真的死了!医生都确认了!就因为那支特效药.....”
“药?”何晴晴打断我,“那支药我用了。效果不错,是吧张铭?”
我怒不可遏,冲上前想抓住何晴晴的衣领,却被她身后的保镖一脚踢翻。
“把他绑起来。”何晴晴冷冷地命令道。
保镖们迅速行动,将我按在地上,反剪双手绑在背后。
她转头看向张铭,“我们不是正好缺点刺激吗?”
张铭会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瓶。
一名保镖粗暴地捏开我的嘴,何晴晴将几滴药剂滴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