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想那些荤话,控诉着说:“你骂我活该。”
游安理反而笑了一声,声音有些闷,像从咽喉里挤出来的。这声音太像她早上说话时的感觉,左颜条件反射地闭紧了双腿。
“你不活该吗?”她问。
左颜不服气地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才叫活该。”
游安理“嗯”了一声,低声道:“你现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左颜烦躁地在她背上用力蹭了蹭,半晌后才闷闷不乐地说:“你不是石头。”
洗手台水声不断,游安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眼看向面前的镜子。
少女抱着她,毛燥燥的脑袋贴在她的背上,看不见脸。
游安理看了很久,时间久到连向来迟钝的人也发现了异常。
左颜抬起头,探出脑袋去看镜子里的她,冷不丁就对上了那双深褐色的眼睛。
这眼睛里的东西,她已经不陌生了。
但片刻之后,游安理垂下了眼,继续搓洗手上的床单。
左颜终于明白了她的大多数沉默究竟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