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人一下子起了身,拉开了一个能看清楚彼此的距离,不大乐意地说:“我哪里是随便说的?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游安理顿了顿,片刻后移开了视线,不去关注余光里的一切。
“好了,先进被子,别又着凉了。”
她说着,示意她松手。
左颜不肯。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这明明是你干的好事。”
游安理没耐心了,圈着她腰肢的那只手把她一把抱起,另一只手掀开被子,将这一团恼人的雪白色全给塞进了被窝。
重新回到暖和的地方,左颜也好受一点了,甚至有了更多的力气。
她回敬一般,抱着游安理的腰往下一拖,把人给拽了下来。
“左颜。”
游安理警告她。
“恃宠而骄”就是为左颜量身定做的词。
她太清楚游安理对自己有多能容忍了,并且乐此不疲地想要试探到那个极限。
因为每试探一次,这个范围也许就能拓宽一点。
左颜很贪心,她想要这个范围变成没有范围。
她整个人趴在游安理身上,紧紧抱着不撒手,听见这声警告后,还凑过去在游安理耳边小声说:“你刚刚都没看,肯定没学到吧。”
见游安理不回答,左颜有些得意地说:“你缺课了,那这次要换你考零鸭蛋了。”
她像是有多动症一样,在被窝里动来动去。
游安理想把她扒拉开,又怕碰触到她,只能在她一个没防备的时候猛地翻身,将她反控制在下方。
“喔唷,这个帅。”
左颜胆子很肥地吹了声口哨,一副根本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游安理闭了闭眼,忍住了再把她翻过身去打一顿的冲动,低声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左颜眨巴着眼睛,回答:“我知道啊,这不是帮助你拓展内存嘛。”
还没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左颜同志已然放飞了自我。
她被游安理管教了这么久,逆反心理早就在一次次的压制中疯长了,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游安理吃瘪,哪能放过她。
左颜也不管屋里灯光亮着,被子里看得清清楚楚,学着电影里那样伸手去摸游安理的脸。
“你自己不也被吓到了吗,小样儿,还跟我装社会人,当我是被吓唬大的啊?”
游安理不知什么时候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这个好了伤疤忘了疼,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的人,在她大放厥词的时候,无声无息地掌控住了她的两只手。
左颜的话音戛然而止。
游安理看着她,只用平淡的口吻说:“第一,我生平最讨厌别人质疑我的能力。”
她俯身靠近,呼吸打在了另一道气息上。
“第二,我的忍耐是为了让我本人看起来有道德。”
游安理说着,眼睛里倒映出另一双眼。
“因为我身上没有这种东西。”
左颜刚一眨眼,比之前都更有真实触感的吻就落了下来。
她被迫融入进了彼此的呼吸里,十指也被一双手扣住,无法脱离。
时隔短短一天时间,她就再一次尝到了惹毛游安理的滋味。
别说,还挺甜的。
左颜正想着,嘴巴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她果然还是在某个地方激怒了游安理,不然无法解释这让她招架不住的气势。
左颜疼得哼哼唧唧,在两人都没个章法的生碰硬撞里很快缺氧。
她迫切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只能去咬游安理。
接着就成了你咬我那我也咬你,你还咬我那我就再咬你,没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