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之前学过的曲子吗?”季凡川问道。
“不是你弹吗?”赵柯警惕地接过酒杯,拒绝得不假思索。
“弹首还记得的,就当抛玉引砖。你可是童子功,怎么都比我学了半年的强。”
季凡川和赵柯碰了一下酒杯,抿了一口红色醇香的液体。“就我们两个,又不会有别人听见。”
打开了钢琴的盖,他坐在地毯上,拍了拍琴凳。
“来吧,洗耳恭听。”
两个人都穿着浴袍,在最私密的空间欣赏今年下的第一场雪,好像确实弹得好坏已经不重要了。这不是在表演,也不需要高超的琴技,仅仅需要一段让人觉得放松的音乐。
赵柯坐下来,摆好姿势,在大脑里回忆了一下琴谱,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弹出第一个音符,随后大段的旋律流畅地从指尖倾泻而出。练了十年钢琴,即使打酱油也足以形成肌肉记忆。他很快沉浸在演奏中,身体跟随音乐的抑扬顿挫律动,低垂的睫毛轻轻抖动,露出完美的下颌线。
一首班得瑞的《初雪》在温暖的室内流淌,非常应景,听得心里一片宁静。季凡川把胳膊架在足够容纳两人的琴凳上,撑起下巴,时不时端起酒杯小酌一口。等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他把酒杯放在地上鼓起了掌。
“该你了。”赵柯收回了手,看向季凡川。
起身坐在赵柯身边,季凡川侧头道:“鼓励一下。”在赵柯还没领会怎么鼓励的时候,季凡川靠过去贴上他的唇瓣,停顿了片刻,舌尖勾了勾唇缝,等对方回应了,才慢慢加深这个吻,吮住他的舌头,像在品尝另一种滋味的美酒。
“我也弹一首《初雪》。”季凡川松开嘴唇说道。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琴键了,舒缓的旋律响起,却并不是自己刚刚弹的那首。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和琴键上起落的手指,赵柯抬起酒杯喝了一口,脸颊有点发热。
“城之内的《初雪》。”季凡川弹完,看赵柯的酒杯里还剩了不少酒,从地上端起自己的酒杯。
“干杯。”高脚杯碰撞时发出一声脆响,季凡川把自己剩的那点都喝掉了。
自己酒杯里还剩很多,咽下一口,赵柯把剩余的红酒都倒进嘴里,按住季凡川的后颈猝不及防地亲上去。季凡川怔了一下,紧接着微凉的酒液已经渡进他嘴里,来不及吞咽的红酒顺着两个人的嘴角流淌下来,打湿了脖子和胸口。
“好喝吗?”赵柯伸出舌尖舔掉季凡川嘴角的红色酒液,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两个空酒杯滚落在地毯上已经无人在意,季凡川把他压在地上吻了上去,赵柯扣住季凡川的脖子狠狠回吻,不甘示弱。顾不上扯掉浴袍的腰带,季凡川扒开赵柯浴袍的衣襟,从锁骨吮吻到乳头。
带着酒气的唇舌从下巴吮到脖子,顺着红酒流淌的方向一点点舔舐掉遗留在皮肤上的痕迹。呼吸时的热气从脖子一直到胸口。乳头被咬住的瞬间,赵柯“嘶”了一声,感受着舌尖强有力的刮蹭。
抱住他的头,喘息着单手解开季凡川浴袍的系带,摸进去抚弄结实的腰线。感觉到浴袍口袋里有东西,赵柯伸手掏了下,从里面掏出一管小支的润滑。
“这么饥渴?还随身带着。”把那支润滑丢在一边,赵柯拽下季凡川碍事的浴袍。手掌擦过腹肌,隔着内裤揉搓已经勃起的性器。
“跟你在一起,随时会发情。”季凡川一边吸吮胀大的乳粒,一边用手指掐住另一边来回地捏。
胸口被吸吮的酥麻感传递到指尖,赵柯喘息着把手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指腹蹭着铃口,用力揉弄季凡川沉甸甸的那根。谁都没收着劲儿,轻微的刺痛感让两个人的身体都更加亢奋。
“鸟饿得都哭了。”他用手指抹掉铃口的腺液擦在季凡川的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