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下:“是矢车菊。”
尤兰达歪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的问:“你是什么都知道吗?”
洛里眨了眨眼睛:“或许你可以试着问问看其它问题。”
尤兰达当然没有好兴致跟他做问答测验,她也不怀疑人工智能的发展会把多么丰富的知识凝炼在一张小小的芯片上。她站起来,看见洛里手上拎着的鞋子,下意识缩了缩光裸的脚趾。
刚才出来的太急没有穿鞋,光脚踩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后知后觉的凉。
“傍晚的气温很低。”
洛里单膝跪在地上,把她的脚抬起来为她穿鞋,好像古世纪里忠诚而卑微的骑士。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她能清晰的闻到他新换的味道。那可不是骑士的味道,近乎于甜品店里奶油或乳酪那种甜丝丝的香气,甜腻而讨好。
真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尤兰达心想。
“你有话想问我吗?”洛里忽然说。
尤兰达愣了愣。
“比如,我刚才去了哪里。”
尤兰达抿了下嘴:“这你也能猜出来吗?”
“不。我刚才看到你光着脚走出来,似乎在找什么。”洛里说。
“…你觉得我在找你?”
“不是吗?”洛里那双宝石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看到回收筒里的纸箱时好像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
尤兰达默默拢了下外衫。她刚才醒来,在房子里找不到洛里的影子,要不是出来看见昨晚那堆散架的纸箱被整整齐齐丢在回收桶里,差点以为一切只是场离奇了点的梦。
那样最好。
“我刚在车棚。车子的导航系统出故障了,试着修理了一下。”洛里伸手在空中拉起一道透明的屏幕,正是他记忆中的画面:“你看,是连接模块出点小问题,现在已经好了。”
这种类似于剖腹的自证让尤兰达感到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她垂头盯着他洛里从刚才一直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抬着一张脸仰视她,那头金发在夕阳下流转着细碎的光泽,恰如他神情一样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