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带着常年运动留下的薄茧。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沈喻放在桌上的手背。

沈喻像被针扎了一下,迅速把手缩了回去,藏到桌子底下,脸上又开始升温。

周驰装作没看见,继续面不改色地指着题目:“这个辅助线应该怎么画来着?”

沈喻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拿起笔,稍微隔开一点距离,在草稿纸上画起来。只是握笔的姿势有点僵硬。

又比如,沈喻在低头认真看书的时候,周驰会假装无意地伸手,帮他把额前垂落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

指尖触碰到沈喻微凉的耳廓和柔软的发丝时,周驰能清晰地感觉到沈喻身体瞬间的紧绷,还有他几不可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头发挡着眼睛了。”周驰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沈喻皮肤细腻的触感。

沈喻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羞恼,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头扭到另一边。

周驰乐此不疲地玩着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享受着沈喻每一次被他逗弄后的反应。看着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泛起红晕,看着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流露出慌乱,周驰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当然,补习还是在继续的。虽然周驰的心思越来越不单纯,但他知道保送资格的重要性,不敢真的完全懈怠。沈喻也依旧尽职尽责,哪怕被周驰撩拨得心烦意乱,讲起课来还是条理清晰,一丝不苟。

这天晚上,补习结束得有点晚。窗外夜色浓重,只有路灯的光透过窗户洒进些许昏黄。

周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感觉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不行了不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我快困死了。”

沈喻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一点了。“嗯,今天的内容也差不多了。”

周驰直接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倒,四仰八叉地摊开。“借你沙发睡会儿,等会儿再走。”他是真的困了,连着几天的训练和补习,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沈喻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看到周驰几乎是秒睡过去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客厅里只剩下空调运作的低微嗡鸣声,还有周驰平稳的呼吸声。

沈喻收拾好书桌上的东西,走到沙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