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站起身,端起温婉的笑容。
“好,我这就去。”
转身的瞬间,我听见苏媛得意的轻笑。
她是人人都夸的书香闺秀,我不过是
当我端着姜汤走回餐厅,里面传来苏媛的哭腔:
“为什么要让谦哥哥和那个野丫头结婚啊?”
二婶当场拍桌不满:
“当时,就该让媛媛和泽谦订婚。我们媛媛可是书香门第,可不是那个无父无母的野丫头。”
第3章
秦母打了句圆场:
“别这么说清澜,她身世本就可怜,过去几年她也帮了泽谦不少。”
二叔嗤笑一声:
“指着她给的那仨瓜俩枣,泽谦早冻死街头了。
“泽谦你也是,四年前你爸妈就让你赶紧搬回家,你非说不学业有成,不好意思认祖归宗,硬是连婚事也耽误了。”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大三那年冬天,我冒着雪跑去宗门后山,挖了一根百年人参。
为凑齐他口中“国外交换生”的报名费。
那是我第一次被祖师罚了整整100手板。
事后,秦泽谦心疼坏了。
仔细给肿起半边的手掌上药,搂着我承诺:“等毕业就结婚。”
而如今,我的全心付出,每每窥天机为他避祸,不惜折损自己的身体,却不过是他亲戚口中的“三瓜两枣”。
他的家人百般为难于我,嘲笑我无依无靠。
可他呢,在旁一言不发,纵容他们把我贬得一无是处。
明明早早就认了亲,依然瞒着我,堂而皇之继续享受资助。
碗中的姜汤早已凉透,我的心又何尝会比汤热。
可终究鼓不起勇气,推开餐厅的那扇门。
3.
那天不告而别后,一连两天秦泽谦没再回家。
或许不用我先开口,他也会提出离婚。
我刚搬回自己的小公寓里,秦泽谦突然找上门来。
他那套手工定制的西装,浑身世家公子的气度。
没人会相信,以前的他,九块九的短袖能穿两三年。
果然,豪气能养出完全不同的人。
他站在门口,眉头微蹙:
“清澜,我到处找你。电话也不接,闹什么小孩脾气,你又不是媛媛。”
我张张嘴,声音无比嘶哑,只挤出几个字:
“家里住不习惯。”
秦泽谦轻哼了声,掏出一张黑卡递给我。
“卡你拿着,把工作辞了。”
“咱妈给你专门请了中医调养身子,咱们也早点要个孩子。”
我的手指不住颤抖,耳边突然炸开新婚那晚,他对苏媛说过的话:
“我必须跟她生个孩子,才能拿稳继承权。”
为什么他不去跟苏媛生,非要选我?
他们秦家人向来是瞧不上我的。
怎么会看重我和他的孩子。
说不定生下就会像我一样,被丢弃。
见我低着头不接话,他抚上我的肩膀。
“以后别跟媛媛一般见识,你一向最大度。”
我顺从地点点头,什么东西在胸腔内彻底崩裂。
他满意地拍拍我的脸,像奖励一只听话的小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