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萧子昂敲响我房门。

他瘦了很多,眼神不再张狂。

“妈……妈妈,不,唐女士。”他低着头,“我来道歉。”

我没说话。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他声音哽咽,“以后我想出国读书,靠自己的能力。不想再沾萧家的光。”

我看着这个小男孩。

“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开口,“祝你顺利。”

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萧承彦的电话一天打几十个。

“婉心,求你了!看在我们过去的份上!”

“子昂是无辜的,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求你帮帮我!”

“你要我跪多久都行,只要你开口让慕北辰收手!”

我将号码拉黑。

陆可欣也想方设法联系我。

她发来一段录音:“婉心姐,我当年是鬼迷心窍。承彦现在天天喝酒,萧家要完了,我也没脸见人。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我删掉音频。

再后来,听说陆可欣想攀附其他富商,却因名声太臭被人嫌弃。

最终沦落到夜场陪酒,下场凄凉。

一个月后,我们在马尔代夫度假。

女儿在沙滩上追着寄居蟹跑,慕北辰给她拍照。

我躺在遮阳伞下,翻着财经杂志。

头版新闻:萧氏集团正式宣告破产,萧承彦因非法集资和商业欺诈被捕。

照片里的他戴着手铐,头发花白,判若两人。

我合上杂志。

慕北辰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果汁:“在看什么?”

“垃圾新闻。”我把杂志扔到一边。

他坐下来,揽过我的肩膀。

女儿跑过来,小手里捧着贝壳:“爸爸妈妈,你们看!”

阳光很好,海风很轻。

远处有游艇驶过,激起雪白的浪花。

过往如烟,再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