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我不需要一上来就得到他?们?的认可?……”
“我知道,”江昊笑了笑,“闻颜,我太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总是什么都可?以,所以有?时候我才会觉得你?好?像没那么在乎。但你?其实只是愿意包容,我现在懂了。”
“我做这些是因为我想,我那么情绪化,所以一遇到感情上的事,可?能也很?莽撞,你?既然那么包容,在这件事上也让着我,行吗?”
闻颜和江昊对视了不过半秒,他?就败下阵来。
“江昊,你?真?是……太知道怎么让我心软了。”
闻颜就站在身?边,他?举起香,和他?一起对着墓碑拜了三下。
他?们?把香插进墓碑前的土地里。最近天气晴朗,早晨雾气很?重,土壤有?些湿。闻颜稍一用力,那香就稳稳地立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块墓碑,很?容易就想起那位坐在轮椅上也能看出身?影佝偻的父亲。
“爸,我回来看你?了,这是闻颜,今年他?也在,”江昊语气平静,“中?午去喝了喜酒,我有?点醉,您别介意。”
“去年一整年,我工作还挺顺利的,没遇到太多特别烦的事。过几天我的新专辑要上线了,到时候让妈带给你?听,希望这张专辑能带我再?拿个奖。”
“还有?啊,我和闻颜在一起了。闻颜是个特别好?的人,我也喜欢他?很?长时间了。以后我们?会好?好?生活,争取不让您操心,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
江昊想了想,没什么要说的了,就偏过头问闻颜:“哥你?呢?”
“我啊……”闻颜看着墓碑上“江平德”这几个字,说:“叔叔,新年快乐。”
鞭炮噼里啪啦在身?后响着,硫磺的味道钻入鼻腔,闻颜的身?影被笼罩在烟雾下,一点鞭炮上的红色塑料落在他?头发?上,让江昊想起婚宴上的玫瑰花瓣。
江昊笑着把那片塑料摘下来,有?一瞬间恍惚地觉得,这就是他?和闻颜的婚礼。
有?亲人的祝福,有?鲜花,有?礼炮,有?晴朗的天气……还有?最好?、最帅的新郎。
*
情人节那天是大年初四,专辑发?售时间定?在晚上九点。
夜晚的山坡上,风有?些大,把一堆燃烧着的篝火吹得斜斜的。
闻颜的脸被火光照亮,泛着点红。身?侧,江昊躺在草地上,一只手折起来垫在脑后,望着遥远的夜空。
“还有?两分钟了,”闻颜也躺下来,侧过脸和江昊对视,“紧张么?”
“说不紧张是假的,”江昊牵过闻颜手,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你?感受一下我的心跳。”
“我诊断诊断啊……”闻颜啧了一声,“好?快啊。”
“嗯,”江昊翻身?压过去,“要人工呼吸。”
“江昊你?……”闻颜还在笑,就被江昊吻住。他?用掌心握住闻颜颈侧,舌尖顶进闻颜口腔,吻得认真?而绵长。
这个姿势,江昊几乎替闻颜挡住所有?的冷风,把他?包裹在自己的怀抱里。
“两分钟结束没?”江昊喘着气,和闻颜分开一段可?以说话的、很?小的距离。
“结束了吧……”闻颜的手稍稍向下,“数了一下你?的心跳,刚才跳了好?几百次。”
江昊笑笑,他?没有?急着去看手机,又重新躺回草地。
“每次我回家,都喜欢躺在这个山坡上。我总是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天,我在这里教你?吹豆荚。”
“我还可?以再?试试。”闻颜说着就从旁边摘了一个。
但现在是冬季,豆荚长得不是太好,有?些干瘪。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