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韩看了他许久，最后眼也不眨的在剑上划了一下，手心冒了血他握紧手心将血滴在剑身上。

本来泛着寒光的剑在接触血之后，剑身泛起肉眼可见的模糊光晕，血顺着剑身而流，从中间向两边扩散，一端停在剑尖，一端停在那两个字上，发出刺眼的光。

齐韩背剑光晃了眼，他伸手挡了一下，再拿开时已经不在玉清殿了，这是城外，具体在哪齐韩不知道，因为每个地方都有河，都有柳树。

齐韩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大祭司不见了，左姚也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齐韩往前走了走，在一棵柳树下站着两个人，一个左姚，一个他自已。

齐韩走近了，可是两人都没有反应，应该是看不见他。

左姚一身莹白笑的灿烂，自已却穿一身黑看着他笑。

左姚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嗯，好厉害。”‘齐韩’夸的敷衍，但语气真诚，夸完看了眼他手中的玉佩，又补一句：“那你抢的玉佩能还回去了吗？”

“什么叫抢？”左姚不高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是他先偷的，我拿回来很正常。”

‘齐韩’：“真是你的？”

左姚：“废话。”

齐韩看着他们完全不记得自已有过这段记忆，而且眼前的左姚看上去跟现在的左姚有些不一样，齐韩说不上来，但他就是觉得不同。

除开过长的头发和没带的抹额，还有一点齐韩说不出来，但也由不得他多想，因为场景变了。

晚上，街上挂满了灯笼，人很多，应该是某个节日，这次是在皇城，因为齐韩看见了明月楼。

左姚从明月楼里跑出来，他跑的很急，后面还有人追他，只是往后看了一眼就撞上了‘齐韩’，‘齐韩’一把将他扶住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抓着左姚就跑，最后他们躲进一家客栈。

两人坐在角落里，桌上摆满了菜，左姚吃完最后一口鱼肉，将筷子挨着碗整整齐齐的放着。

齐韩看着他的动作，想：原来他早就有了这个习惯。

左姚往后一靠，说：“还是你大气。”

‘齐韩’莞尔，问他：“你去明月楼找花娘了？”

“没有，”左姚说：“我哪有银子去找花魁，就是去喝一杯。”

最后一句明显感觉左姚在撒谎，他看出来了，‘齐韩’也看出来了，但是都没有拆穿他。

场景又换了，这次是一条巷子里，下着雨，可齐韩身上还是干的，这雨淋不到他，齐韩听见巷子里传来声响，他走进去看见了左姚。

左姚受伤了，他靠在墙上，嘴里咬着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另一端绕在胳膊上，费力的打了个结。

除了胳膊，腰腹也有伤，那身白衣服被染红了，又被雨水打湿黏在身上，他脸色苍白，已经分不清额头上是疼出来的汗还是雨水，或许都有。

只打了一个结就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左姚靠在墙上，急促的呼吸着。

“左姚，左姚！”齐韩想去碰他，可手指穿过了左姚的身体，左姚也听不见他说话。

齐韩只能干着急，这个时候他竟然想让那个‘齐韩’出现。

巷子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起码四五个人，齐韩觉得这些人是来找左姚的，也或许是来杀了他。

左姚也听见了，他扶着墙想要站起来，可腰腹的伤让他很难站直，试了几次才勉强站稳。

脚步声越来越近，可齐韩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跟脚步声一起逼近的，还有飞檐走壁来的‘齐韩’，他从墙上跳下来扶住左姚，说话有些喘，想必花了不少力气，看着左姚一身的伤，他语气担忧，问：“能撑住吗？”

齐韩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