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不会搭理你。”齐闫玩着手中的小瓶子,笑嘻嘻的看着齐韩,只是那个笑看着很假,让人心里不适。
齐韩注意到了他手中的瓶子,他上前和齐闫面对面,黑色的眸子透露出危险的寒意,冷森的声音传来,“你在用子蛊控制他。”
齐闫有些意外,他知道齐韩在调查他,所以看见左姚被自已带到这的时候,齐韩没有很惊讶,而是愤怒。但越是这样,齐闫就越有底气跟他斗。
所有人为了那个皇位暗中勾结,招兵买马,最后拼个你死我活,弄得这皇宫里乌烟瘴气,所过之处皆是血流成河。
他就不喜欢这样,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呢,想要控制一个人有的是方法,比如,找准他的弱点一击毙命,比如,抓住他的软肋让他俯首称臣。
齐闫也不遮掩,大方承认:“是又如何,你不是都已经查过了吗,怎么到现在了还不敢肯定。”
齐韩:“为什么?”
齐闫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问我为什么,只有你不可以。”
齐闫的笑僵在脸上,越说越觉得气愤,“你现在有的一切,应该都是我的,我为了这个位置准备了这么久,结果却是你来坐这个位置,凭什么?”
在齐韩印象里,齐闫总是以一个大哥哥的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不争不抢,就连封号大典的失败,他都没有在人前表现出一点自卑,而这些,都只是齐闫想让他看见的。
其实内里早就腐朽不堪,恨意和嫉妒在心里助长,占据了他所有情感,让自已成为一个被恨蒙蔽的疯子。
齐韩透过齐闫看向他身后站着的左姚,见他还是没反应又把目光放在齐闫身上,声音淡淡的,“就凭,这是我自已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不是!”齐闫忽然接话,情绪有些激动,他向齐韩前倾着,有些咬牙切齿,“是我让你的,要不是我让着你,你早就死在儿时了,你这会儿就该在土里被子蛊啃食的尸骨无存!”
齐韩一直看着他,听见‘儿时’他眼神冰冷,原来在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子蛊了,而自已的子蛊估计就是他种下的。
齐闫看他的眼神,心里多了丝快感,他慢慢坐回去,理了下有些乱的衣服,又是那个善解人意的大哥哥模样。
“我以为你早就查到了,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你了。”齐闫站起身,把手搭在左姚肩上,语气随意,“告诉你也无妨,你的子蛊是我下的,还记得你第一次被欺负时我做了什么?”
齐韩当然记得,他当时将那些欺负他的人都打跑了,然后递给自已一块酥饼。
“对,就是那块酥饼,这本来是要给小猫小狗吃的,那是我第一次尝试种蛊,我的母妃辛辛苦苦教我养蛊却不想让我害人,你说她是不是很矛盾。”??|
他说着,搭在左姚肩上的手就要去摸他的脸,只是还没碰到手就被齐韩抓住,“你要说就说,不要用你的脏手碰他。”
齐闫被抓住也不恼,他抽回手,对齐韩说:“那也要看看他现在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说着就放开了左姚坐回椅子上,吐出两个字:“上君。”
左姚像是得了指令,忽然向面前的齐韩发起攻击,齐韩避过他挥过来的拳头,下一脚又踢过来了。
左姚会打架他知道的,招式跟他们的有些差别,现在两人都没有武器,都是赤手空拳,他没有跟左姚真正的交过手,但是见他对付过别人。
他怕真的伤到左姚所以收敛了一些,而左姚右手有伤,对打起来有些吃力,两人竟都默契的打成平手。
齐闫好似将他俩当成了戏看,也不管齐韩能不能听进去,只管一股脑的往外说,好像这些东西已经在他心里压抑了许久,久到快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