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萧一听,将火把扔出去,一下就点燃了尸体。

左姚看那些虫子爬到有药粉的地方就不敢往前了,问阿依娜:“灭掉这虫子不是需要血引子吗?”

左姚一提齐韩也想起来了,当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左姚还吃了颗毒药。

他看向阿依娜,眼神微沉。

阿依娜有些心虚,她避开齐韩眼睛,说:“当时的血被我留下了,这药粉是用你的血稍稍加工了一下下制成的。”

阿依娜干笑两声掩饰心虚。

在收到齐韩的第二次眼神慰问时,阿依娜连忙说正事,“这个虫子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虽是子蛊但它跟之前我们遇见的不太一样,给我一天时间,我能查出来。还有,不是说还有一位也有这个子蛊吗,我想去看看。”

齐韩同意了,右相带着阿依娜去了皇陵。

离开时,齐闫正好过来,阿依娜路过他身后的兰生时,闻到了一丝香味,很淡,转瞬即逝。她了一下,看向走过的兰生,觉得有些熟悉,不是人熟悉,而是他身上的香。

阿依娜想起了自已上一次闻见这香味是在王府,好像也是和这个人擦肩时闻到的。

难道也是一个养蛊制药的人?

右相见她不动,问:“怎么了小姑娘。”

“他是谁呀。”阿依娜指着兰生问。

右相说:“兰生,大皇子的贴身侍卫。”

兰生?不像荆蛮人会起的名字。

阿依娜没见过他,也没深想,跟在右相后头去了皇陵。

“皇兄。”齐萧喊了一声。

“听说你来了宫里,便来看看。”齐闫说着,眼神瞄了眼地上正在燃烧的尸体。

几人离开到了议事殿,竹青竹影守在殿外,左姚以为他们要商谈事情也跟着留在殿外,借口说不想进屋坐着。

齐韩察觉到的情绪,心里疼了下。

他知道,左姚在躲。

从他知道自已假死后,就在有意无意的躲避,他一直都觉得是自已不信任他才瞒着他,所以每到有人来找自已商议,他总会自觉的避开。

似乎只有这样,齐韩才不会想尽法子骗他。

都怪自已,是自已做的不够好,私自为他决定了许多事情,以为了他好的名义,做着伤害他的事情。

从相熟开始,自已就应该告诉他自已要做的一切计划。

太多了,他瞒着他太多了。

和亲公主和他合谋的事,给左姚点了安神香让他忘记那几日的事,自已离开的那两个月,自已亲手写的那些信,包括自已假死的事情。

左姚因此疏离,是自已自找的。

齐韩回过身拉着他,“一起吧,帮我拿拿主意。”

我相信你,所有事情都想让你参与其中,别再躲我了。

左姚看了眼被他抓住的手,抬眼对上齐韩有些乞求的眼睛,笑了一下,点头:“行啊。”

这可是你自已找的我。

齐闫看着两人,忽而垂了眼,唇角扯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如今皇宫已经是群龙无首,有好些日子没有开朝会,底下的大臣有些蠢蠢欲动了,二弟打算什么时候即位治理朝政?”齐闫说着,有些谴责的意味。

齐萧一听,也搭起腔来,“对啊皇兄,母妃虽然面上不说,但她也是希望你坐这个皇位的。你不知道,最近总有不怕死的来宫里找国玺。”

齐韩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齐闫又说:“现在右相暂管国玺,上君又在你身边,两者皆有,你在等什么呢?”

“不关他的事,”齐韩终于开口,他轻蹙着眉,眼神一下变得清冷,沉声道:“皇帝故意拉他出来当挡箭牌,你们一个个信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