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那支簪子扔进了荷花池里。”
左姚听到这又坐起来,他好像能猜到结尾,这是苏贵妃说的。
“我回去时,母亲跪在地上,屋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他们在找那支簪子,我怕他们为难我母亲就跑回去找那支簪子,可是水很深,我不敢下去只能又跑回去。
苏贵妃对我母亲用了刑,因为一支簪子,将她活活打死了,就在我的眼前,我回去的时候母亲已经奄奄一息了,她看见了我,就一眼,她就断气了。
我看见了她血肉模糊的后背,她流了很多血,凳子上,地上都是她的血,最后我生了一场大病,醒来时是皇后照顾的我,我第一句话就问她,苏贵妃呢?皇后很惊讶,跟我说,苏贵妃在关禁闭。
她打死了我母亲,却只是关禁闭,只是因为一支簪子,我很自责,一直到现在我都会想,如果我没有丢掉那只簪子,会不会就没有这些事情发生,我母亲是不是就不会被打死。”
左姚静静的听完,心里又酸又疼,心疼小时候的齐韩,他当时该有多绝望,他是不是每天都在想着那支簪子,想着他母亲看他的最后一眼,直到现在还在责怪自已,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在自已身上。
左姚静静地听完了整个故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而深沉的情感。他感到一阵酸楚和疼痛交织在一起,仿佛有无数根细针轻轻地刺痛着他的心脏。
那个时候的他,该是多么的脆弱和无助,他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自责之中。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当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梦乡之中,只有他独自一人清醒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母亲温柔的笑容和那最后深情凝视他的目光,一直以来,他都在深深地自责。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已身上,认为是因为自已不够懂事,因为自已丢了簪子才导致了这样悲惨的结局。
这种自我谴责像沉重的枷锁一样紧紧束缚着他的灵魂,让他无法真正地解脱和释怀。
可是,这些也不全是他的错。
“齐韩,即使没有那支簪子,苏贵妃也会......”左姚不知道怎么说了,所有的安慰都显得有些苍白。
“我知道,但是也是因为我才让她了有理由,我是这个悲剧的开端。但是这么多年来我都压着这事,现在说出来竟然意外的轻松,心里畅快了不少,我只是不想原谅我自已而已......”
齐韩没说完,左姚忽然抱上来,抱的很轻有安抚意味,齐韩只觉心脏漏了半拍,而后又快速的跳动,他能闻到左姚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是府里的熏香,是一种能让他安心的味道。
因为这个怀抱,齐韩有些乱了心绪,他不敢抬手回抱,怕一动这个怀抱就没了,他只能轻轻的呼吸,小心翼翼的将下巴靠在左姚肩上,慢慢的,慢慢的回抱这个人,随着双臂渐渐收紧,齐韩的心才落到实处。
这样,他就不会跑了,这样,这个温暖又舒心的怀抱就会一直在。
第二日一早,左姚坐着床上回想昨天晚上的事,觉得自已太好哄了,一个故事就给哄好了,还反过来安慰别人许久,结果某些人连句道歉都没有。
左姚一边暗嘲自已没骨气一边起床打算找齐韩要回那个道歉,只是在府里转了一圈不见人,倒是这府里的下人忙了些,陈伯在一边指挥着,左姚走过去。
“陈伯,齐韩呢?”
陈伯说:“上君您起来了,殿下去宫里了,不让我们去打扰您。”
说罢让人去准备膳食,左姚拒绝了,他指了指这院中又是挂灯笼又是大扫除的,“这是干什么呢?”
“明日就是殿下的生辰了,提前布置一下好让明天的晚宴热闹些。”陈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