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韩点头,从暗盒里拿出药瓶和纱布给他包扎:“说得对,但有一点不对,他说的不是痛处,我无所谓。”
左姚在涂完药后避开了:“小伤,不用包扎了。”
虽并不赞同他说的,却也没反驳,只是说:“他不适合做朋友,但我适合,你愿意吗?”
齐韩笑着,答他:“我们不是早就成为朋友了吗?”
左姚对这回答甚是满意,笑的开心。
齐韩看着他笑,心里却起了贪念,一丝小小的贪念。
可我,齐淮之,想要的不只是朋友,我想要与你,一起......
左姚不知他心里所想,他盯着付水的背影总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竹青竹影驾着马车,江易颜也只是远远的跟着,皇上下旨不得耽误他不敢一个人先进城也不敢太晚进城。
进城时已是半夜,左姚偏头靠着睡着了,马车晃了下将他晃醒,他听见竹青好像说了什么,齐韩也没在马车里,他起身下车两人回头看他。
齐韩掩唇咳了一声:“醒了?我现在得进宫一趟,你跟竹影先回去歇息。”
左姚看了眼天色,问他:“现在?”
齐韩想回答又咳了两声,左姚上前轻蹙了下眉:“怎么咳了?”
“无事。”齐韩说:“半夜召见不知何事,你回去等我。”
左姚:“我在外面等你吧。”
齐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点头同意,见左姚进了马车他才带着竹青进宫。
左姚仔细回忆着书里得情节都没有这半夜召见的事,野史里记载的和亲一事也是发生在三年之后了,这期间的事就没什么记载了,照着恶毒皇帝的性子,不知道会干出什么缺德事。
齐韩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许是左姚的担心太过明显,旁边的竹影抱臂靠在马车窗旁,还是像以往一样嘴毒:“什么事都显于表面的人,死的最快。”
左姚本想回怼又听竹影说:“你得学会万事藏于心,否则害人害已,别人不会因为你单纯就会放过你。”
这话说的认真,左姚也不怼了,他趴在窗边歪着头,问竹影:“你额头跟嗓子怎么伤的?”
竹影语顿,看着左姚一脸好奇的发问,没有一点杂质的单纯的眼睛,他无措避开将头低了低碎发刚好挡住疤痕。
他知道自已的嗓子哑了,声音粗哑难听,所以便不说话了,说的最多的也只是对齐韩汇报的时候,而现在却也对左姚说了许多,全然忘了自已嗓子。
声音很难听吧。
“管好你自已。”竹影说完坐回了赶车的位置,他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车内的人,那眼神道不清说不明,只有他自已知道是为何。
两人一直等到天明,左姚都已经睡了一觉还是不见人出来,直到他看见百官陆续进殿上朝,才见齐韩被竹青扶着出来,过往的百官都向他问好行礼,他虽回礼却一只手让竹青扶着,左姚看得出,他把全身的大半重量都靠向竹青。
左姚跑过去什么也没说,将他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外伤才将他手绕过自已肩膀,齐韩松了竹青的手也不敢将全身重量压他身上,一直到进了马车,左姚也没说话。
齐韩看着对面的左姚,有些虚力,他向后靠着看着左姚东翻西找,他压下咳意提醒左姚:“暗盒在那。”
左姚随着他指的方向拉出暗盒,在里面的瓶瓶罐罐翻找最后拿了瓶消肿化瘀的药,他拿着药下一步又不知道该干啥了,总不能脱人家鞋掀开人家的裤脚吧。
齐韩见他纠结,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伤在膝盖?”
左姚将药瓶扔给他:“你自已来吧,你那个皇帝爹什么事做不出来,半夜召见你不就是要为难你,是不是跪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