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宫女被拖出门之前,左姚下床了,说了一声:“等一下。”

齐韩没看左姚的眼睛,只是说:“不用管,他们有分寸。”

左姚想了下同意了,又坐回床上去,贺信听没声音了朝齐韩的方向看了眼,说:“拖出去。”

那宫女死心了什么也不顾了,跟疯了一样大喊道:“上君愧为男子身居高位连奴婢这条小命都救不了吗?您一句话的事就是不肯高抬贵手若是有皇后娘娘在定不会这么轻视奴婢的性命,上君身在后宫真的一点权力都没有吗!”

宫女劈里啪啦一通说,连气都不带换的,好像说慢了就死了,就没机会说了,却不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踩在齐韩的怒点上。

“贺信。”齐韩冷冷的喊了一声。

贺信不敢迟疑,一巴掌扇在宫女脸上,到底还是个男人,这一掌使了全力,将那宫女打的偏过头去,脸上一下肿了,嘴角都渗了血,她被打蒙了,也清醒了,被拖出去的时候挣也没挣一下。

左姚鲜少能看到齐韩生气,他不用发怒,只一句便让人心生胆寒。宫女拖出去后,房间里一下安静了,所有的伺候的宫女太监,屋内屋外全跪下了,连头都不敢抬。

齐韩笑意未达眼底,看着左姚时还是平常那样温和,他给人整理了下衣服,说:“我把奏折拿过来了,要一起看吗?”

左姚看了眼跪着的宫人没说什么,他知道齐韩在生气,其实自已听见那话也挺不舒服的,本来什么也不知道,被吵醒还莫名被人骂了一通,本来想着对方是个小姑娘罚一下算了,谁知道她自已找死在齐韩怒点上疯狂蹦跶。

最后左姚点了下头,说:“好,但是我字不好看,我不批。”

“好。”齐韩答应了,完全当那些宫人不存在,和左姚两人你一本我一本的看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姚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对贺信说:“贺信,你过来添点茶吧,茶水没了。”

贺信赶忙起身,“是。”有救了有救了。

齐韩看也没看一眼,只是说了声:“都起来吧。”

所有宫人这才起身,做着自已的事。

这事算是一个警醒了,之后来这间屋子伺候的都没再出过差错,有人偷偷抱怨被贺信听着了,抬手就是一巴掌,之后再没人敢说了。

第二日,齐萧来找齐韩的时候正好看见贺信在门外嘱咐着什么,他上前听见了“管好嘴”,“麻利点”之类的话。

“怎么了贺公公?”

贺信给人行了礼,说:“瑞亲王,这下面的人有些松散就说两句。”

齐萧也没当回事,自已去找齐韩了,手里抱着一件衣服。

“皇兄,上君。”齐萧一进屋就喊。

齐韩左姚同时看他一眼,齐萧抱着衣服上前,小娥就拿了个凳子,他坐下将衣服放在两人面前,说:“这是大祭司给的,本来昨日就想给了但想着你们都累了就没拿。”

左姚看着那衣服,问他:“大祭司给你一件衣服?这不是你的吗,我好像见你穿过。”

“哦不是,”齐萧看向小娥:“有剪刀吗?”

小娥将剪刀拿过来,他一边拆线一边说:“是一块令牌来着,我怕弄丢了就缝衣服里了。”

齐韩左姚已经隐隐猜到是什么了,两人对视了一眼,见齐萧拿出那块令牌时也没多惊讶,这就是那块令牌,雨铃令。

左姚仔细看了眼上面的图案还有铃铛,问齐韩:“你怎么想?”

齐韩看了眼那些铃铛,在最下面找到了那个线头,那是他当初摘铃铛时留下的,就是记忆里的那一块,缺少的那枚铃铛现在还在他手里。

齐韩说:“以深海相离。”

左姚点了下头,他也觉得是,这是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