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仍旧回避着,视线落在被子上,“你知道,我没这个必要。”
“所以。”霍韫庭深吸了口气,“如果我也找个女朋友,你也没问题?”
沈渔,“那是你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
她看到霍韫庭撑在床沿的那只手,用力的握紧了。
接着,他转身离开,再然后是病房门关上的声音。
霍韫庭被她气走了。
沈渔并没有因此松口气,她躺在床上,很茫然,大概是烧糊涂了,脑袋里没办法去想一些唤醒自己的东西。
身上有退烧后的厚重黏腻感,她干脆去病房的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
等再出来,没想到霍韫庭又回来了。
他站在桌前,桌子上放了一碗打包回来的热粥,大概是太烫了,他正在用他的方式,一勺一勺的舀起来再倒下去给粥降温。
见沈渔出来,他说,“给你买了碗鸡丝粥,先吃吧。”
说罢,没有给沈渔回应的机会。
他又出去了。
沈渔将粥端起来,能感觉到不是很烫了,她舀了一勺吃下,温度刚刚好。
坐在床沿,沈渔一口一口的将粥吃下。
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涩,她放下粥,回到床上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沈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再醒来,病房里一片漆黑,只有外面廊灯透进来的光。
她拿了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她有些渴,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发现被自己留在桌子上的半碗鸡丝粥已经不见了。
护士收走的,还是霍韫庭?
喝了水,沈渔像是有所感应,走出了病房,门打开她站在门口,一眼看见了睡在走廊冰冷的铁椅上的霍韫庭。
很不舒服的姿势,他的头靠在墙壁上歪斜着。
医院的空调到了夜里很冷,霍韫庭的双手抱在一起,明显是睡着后冷的。
沈渔转身回到病房,她拿了病床上的被子,想了想又放下,接着走出去,在霍韫庭跟前站定,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霍韫庭睡的很浅,一碰就醒了,看到眼前的沈渔,他说,“怎么不睡觉?”
沈渔,“你想感冒吗?”
霍韫庭听明白她的意思,“没想睡,不知不觉睡着了。”
“你这么照顾我,你病了,我不会照顾你。”
沈渔很认真的道,好像她真的会这么做。
霍韫庭‘嗯’了声,表示知道后,没了下文。
“霍韫庭,别这样了。”
沈渔想劝他回到之前两人的状态,“八年了,我们早就习惯了生活中没有对方了不是吗?”
“人生有多少个八年?”霍韫庭朝沈渔摇了摇头,“我不想继续活那样一个又一个的八年,我宁愿,生命戛然于此。”
大概是他看着她的目光过于认真,那一句生命戛然于此让沈渔的心咯噔了一下。
“霍韫庭,你胡说什么?”
“你知道的,我没胡说,新西兰那一次,我比谁都清楚,冒险就会有出差错的可能,也许我运气不好,会死,我也没有退缩,知道为什么吗?我想如果要一直那样生活,那不如就死了吧。”
“你疯了。”
沈渔没有忍住,挥手打在霍韫庭身上。
霍韫庭却笑,“你看,你根本不舍得我出事。”
“这是两码事。”
沈渔知道,她不能和霍韫庭继续这个话题,她紧抿了下唇转开话题,“回去休息吧,我在医院不用人陪。”
“你可以当做我不是在陪你。”
霍韫庭说,显然是拒绝的意思。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