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在京市,妈妈不能时常陪在你身边,贺爸爸平时工作很忙,你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还有阿姨照顾我,贺爸爸下了班也会回来陪我,妈妈,你不用太担心我,爸爸说了,男孩子要有处理一切的能力,这样以后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小石头说着说着,突然又抱住沈渔,“妈妈,我很喜欢这个爸爸,我觉得他很厉害,他好像什么都会,但是妈妈。”
小石头又抬头看向了沈渔,“以后我不会再说想要爸爸妈妈和好的话了,爸爸说,我不能给你压力,也不能替你做决定,妈妈,我只要是你和爸爸的孩子就够了,妈妈。”
小石头将头抵在沈渔的怀里,“我和爸爸都希望你开心。”
沈渔深吸了口气,拍了拍小石头的背,“嗯。”
接着她别开脸,抬手擦了擦眼睛,她以为小石头没注意,但下一秒,小石头递给了她纸巾。
“妈妈,别哭。”
小石头这次和沈渔一起回来,主要是看一看贺时序,并告诉他,他会留在京市读书。
他不想贺时序会因为没有确定的答案,而在患得患失中感到难过。
贺时序照旧是忙的,他的工作不是能假手于人的,但在小石头回来的这几天,他尽可能的利用了所有可以休息的时间,来陪小石头。
暑假过去了一个多月,离开学还有大半个月。
小石头这次回京市,逗留了四天,接着又回到海城。
四天不见,他已经想霍韫庭想的不得了了。
沈渔看在眼里。
大概血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父子俩一点生疏感都没有,他们之间的默契,对彼此的爱,浓烈的像是从未分开过,深的像是经历过时间的沉淀。
这次回到海城,霍韫庭带小石头去玩射箭以及击剑,父子俩都精力十足。
在霍韫庭身上,沈渔甚至看不到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父子俩在击剑馆时,沈渔原本是在旁边一直看着的,但看着看着,她从旁看的区域离开。
沿路有可以当做模糊的单面镜的玻璃,沈渔离开时,目光扫过玻璃上的自己。
时间很快,转瞬她已经33岁了。
她似乎变的更成熟,淡然了,但刚才,她在旁观时,却一瞬间觉得自己还是学生时代的沈渔。
那时候,霍韫庭和小石头一样,对什么都感兴趣。
她也曾穿着校服,抱着霍韫庭的衣服,坐在击剑馆的角落,看他在里面和人较量。
那时候也不觉得无聊。
霍韫庭一玩几个小时,她一看也几个小时,等到走出击剑馆天都黑了。
他们也饿了。
会在沿路的一些餐厅,或是不起眼的小吃店,随便吃点。
沈渔离开击剑室的视线区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看,大概是她不想回忆起曾经。
她和霍韫庭分开的时间长,但彼此陪伴的时间也长。
有太多回忆容易被勾起了。
沈渔在击剑馆的大厅处,等父子俩结束,她在休息区域刚坐下,就看到走出来的霍韫庭,但身后没有跟着小石头。
霍韫庭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说,“小石头和教练还要玩两局。”
“嗯。”沈渔点了下头。
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点头后就从旁边拿了一本杂志翻起来。
这通常是社交中的一种礼貌的婉拒交流的方式。
霍韫庭是能理解这个意思的。
但他看着低头翻阅杂志的沈渔,还是继续开了口,“我打算带小石头出国玩一趟。”
沈渔立刻便抬头看向他。
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