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霍父,“霍家的仇,报了。”
一命偿一命。
沈之衡本就该死,如今也算死的其所。
霍韫庭从房间里出去,霍母已经下楼,别墅里有电梯,她坐轮椅上下方便。
霍母的嘴唇蠕动。
佣人对霍韫庭道,“霍先生,老夫人问您,今天怎么突然回来。”
霍韫庭来到母亲身边。
当得知沈之衡畏罪自杀,霍母的眼角划出泪来,是喜极而泣,她探出手去,霍韫庭看出她的意图,伸手握住。
霍母用尽全力的发声,“结婚。”
显然,这是她最后的心愿了。
看着霍母期盼的眼神,和用力的模样。
霍韫庭说,“我知道,您放心。”
霍母如今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大仇得报,她想要下去陪丈夫了,可霍韫庭一日不结婚,她便一日不放心。
便是撒手人寰也是死不瞑目的。
见霍韫庭点头,都仍旧不放心,紧紧握着他的手。
直到霍韫庭再次点头,“我答应你。”
霍母才松了手。
沈渔醒来时,人在医院。
受到巨大打击后,她的脑子很混乱,分不清此刻为什么自己会在医院,沈之衡跳下悬崖,她将它当做了梦。
一场噩梦。
醒来时,病房有人,她转过头,没想到看到的是贺时序,她一惊坐起身,“贺先生?!”
贺时序看着她,解释,“你晕倒了,他们将电话打给我,恰好无事,便来了。”
他说罢,默了片刻,问她,“你还好吗?”
“我...我很好,只是....”沈渔疑惑的看着他,“我为什么会晕倒,谁送我来的医院?”
显然,她的反应,让贺时序有些惊讶,他沉默片刻,说,“记不得也好。”
沈渔头很疼,但她顾不得疼,“我爸找到了吗?我还没找到我爸,我得继续去找他,我得劝他自首。”
她匆忙下了病床。
开门时,她突然看到手背上的血痕,她的手什么时候受的伤?她怎么会受伤,还刚好伤到了手背。
和梦里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伤口。
不是梦吗?
落在门把上的手开始止不住的抖,沈渔垂着头,她的背弯着,撑不住的感觉。
嗓音又干又哑,背对着贺时序,她问,“贺先生,我爸呢?”
贺时序盯着她的背,叹息,“在停尸房。”
沈渔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贺时序条件反射的向前迈出一步,看到她紧握着门把支撑住了身体,又停下。
他说,“节哀。”
沈渔没有再次晕倒,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砸落,她强撑着拉开了病房的门,一步步的走,一遍遍的问。
“停尸房在哪?”
终于,她走到了那里。
裹着白色尸袋的沈之衡躺在那儿,沈渔怔怔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她拉开拉链。
沈之衡的尸体经过修复整理,面容很干净也很安详,只是灰白又冰冷。
沈渔想哭,可她的嗓子好像被巨大的悲伤堵住了,她哭不出来,只有身体随着喉咙发出的类似打嗝的声音,不断的抖。
身后,脚步声逼近。
贺时序站在她身后,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别太伤心,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沈渔送进医院,因为他出面帮助她,上面的人,便将她和他挂了等号,告诉他,她晕倒的同时,也将她怀孕的消息告知给了他。
贺时序也举手之劳的,替她将这件事掩藏。
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