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了,当年你二十来岁来海城任职,小小年纪却钟爱喝茶,我就知道,你是个性子沉稳的人。”
贺时序说,“当年多亏齐老赏识。”
齐明煊道,“是你有能力,我和你非亲非故,若不是真觉得你行,又怎么会为你引荐,换句话说,你若是没能力,我就是引荐也没什么用。”
“齐老高看我了。”
“谦虚不是,来尝尝我这茶。”
贺时序端了茶杯,喝了一口,“徽城顶级的太平猴魁,好茶。”
“我不懂茶,想来你喝过的好茶应该多不胜数,我就不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聊茶了。”
齐明煊转开话头,“你今年有四十了没?”
贺时序道,“还没,今年本命38。”
齐明煊,“也快了,听说你还没结婚,有对象了?”
“齐老不是最懂,哪有那个时间。”
“过来人给你的经验,忙工作要有个度,我现在就是实打实的例子,以为忙到退休歇下了就好了,结果也什么都晚了,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好在是有这么个懂事的干女儿。”
齐明煊说罢,同贺时序介绍,“这位是沈渔,我的干女儿。”又同沈渔介绍,“这位是贺时序贺先生。”
“你好。”
“你好。”
两人礼貌的握手礼之后,齐明煊不再拐弯抹角,干脆将事情挑明了,“时序,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贺时序道,“您说。”
齐明煊看向沈渔道,“让我这干女儿和你说说吧,是她的事,这孩子命苦,你若能帮,一定帮我帮帮她。”
沈渔只求贺时序帮她一件事。
“帮我找到我爸。”
她只求这一件。
人做了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她现在只求找到爸爸,脱离霍韫庭的掌控。
该入狱入狱,该坐牢坐牢。
沈家犯的罪犯的错,沈家接受制裁。
但绝不能是私刑。
贺时序答应了。
沈渔提供了部分线索,围绕霍韫庭,范围缩小后,找到的概率才会更大。
而她能做的,只剩下等。
等待的过程永远都是最煎熬的,唯一庆幸的是,她有一份兼职工作。
沈渔去餐厅一连演奏了三天,终于歇下来后,夏妗回海城了。
夏妗回海城,带了外婆。
所以第一程,没回海城市区,而是郊区小县城的老家,在鹿城始终是不方便,司厌外婆年纪也大了,虽然身子骨不错,但老人的精力有限,总不能再照顾一个老人,虽然有护士长照顾。
海城这边的医院,已经足够了解外婆的身体情况,如果有什么情况,送医救治也能更及时。
回来前,夏妗是有犹豫,要不要将外婆重新安置到海城市区的医院。
但最后作罢。
因为外婆一直念叨着老家。
人有思乡之情,即使曾经的住处早已转卖改造几次面目全非,不知去向。
但仍是外婆念叨的归宿。
没了那些外部因素的威胁,夏妗将外婆送回了之前租下的院子。
外婆一到家,明显更高兴了。
“清荷,快看,你种的吊钟花开了。”
院子里的确有几株吊钟花开了花。
夏妗配合着应,“是啊,开花了,真漂亮。”
“小时候,你就喜欢在这墙角种些花花草草,喜欢的很呢。”
这院子大概真有以前老家的影子,外婆总是认错。
夏妗同司厌说,“以前我们老家也在这一片,具体在哪不清楚了,老房子卖出去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