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哪配有什么情绪,不过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沈渔没有离开浴室,她脱了衣服去洗澡,温热的水冲刷着她,她仰起脸,将自己埋进这水里。
酒店的床很软,很大....
以前睡下两个人,她总躺在霍韫庭的手臂上,那时候是温存,现在是什么?
入夜,沈渔渐渐睡去。
再醒来,是因为一个人。
霍韫庭掐着她的腰,将她向上抱起两寸,头顶的床灯,是温柔的,昏黄的....
沈渔的身体好似撞进了海绵里,柔软,无尽的下陷,没有着力点,黑暗将她笼罩。
只剩下承受。
身体的弱点,被人掌握,精准拿捏,唇瓣溢出声音,她痛苦的闭上眼。
霍韫庭托起了她的下巴,力道有些重。
他逼她睁眼,她不睁。
这是她唯一能掌控的。
他低头亲她,凉薄的唇,落至她的下巴,她的脸颊,直到她的嘴唇,她在落下的那一刻,偏过了脸。
凉意的触感落在了她的唇角。
这是她今晚,唯一的反抗,霍韫庭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
她睁开眼,毫无感情的一双黑眸,直直的看着霍韫庭。
“不接吻可不可以?”
霍韫庭看着她的眼睛,机械般空洞的眼睛,大力的将她的脸转回去。
这一晚结束在山巅。
沈渔在颤抖,不可控的。
霍韫庭埋头在她颈间,短暂的,他在余韵消失后,翻身下床,没多久,浴室传来了水声。
不多久,关门声再次传来。
沈渔又一次走进浴室,用掉很多沐浴乳,洗了漫长的时间。
再回到床上,睡意消散。
房间里弥漫着粘稠腥咸的气息,沈渔拿了被子,去客厅,睡沙发。
大概是累了,即使睡意消散,重新酝酿也不困难,不多久,她再次睡下。
客厅的窗帘没关实,第二天,沈渔在刺眼的阳光下睁开眼,外面阳光明媚。
屋内,却只让人觉得潮湿。
手机里,又一条新消息,言简意赅三个字,“搬进来。”
沈渔,“我要知道我爸好不好。”
数分钟后,视频发来。
四面俱白的空间里,爸爸坐在很小的单人床前,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碗粥,两个包子,一小碟咸菜。
爸爸吃饭,用力到狼吞虎咽。
能看出来,他饿了很久。
仍旧是阅后即焚。
沈渔闭眼,深吸一口气,她说,“给我爸换房间,太压抑。”
纯白的背景,她只是看一眼都觉得难受,何况要在里面生活,正常人也会逼疯。
面对她的要求,霍韫庭冷淡的回,“你现在还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要怎样?”
“你有本事让我开心,才有可能,是不是?”“自己动脑,我不教。”
她要怎样,他才高兴。
匍匐在他脚下,狗一样的摇尾乞怜,让他有报复的快感?
沈渔生无可恋的将手机扔进沙发里,起身去洗漱。
她又咳嗽了。
嗓子发疼。
从酒店出来,她回齐宅,要搬走,齐明煊看着她,问,“搬去哪?”
沈渔微笑,“朋友家。”
齐明煊不放心,“哪个朋友家?”
沈渔说,“司氏的小司总新婚,新娘是我朋友,司厌名下房产很多,匀出一套给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