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房,熟悉的即使隔了两年,她也不用看指示标的知道往哪走。
精准的来到房门前。
既然来了,又何必迈不出去那一步。
沈渔刷下了房卡,推开门,走进去。
客厅里的男人,西装革履,长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慵懒的姿态。
听到声音,他侧目看过来,英俊薄凉,又透着几分冷硬的漠然。
“来了。”
只一眼,他平静的转过脸去。
面前的显示屏正播放着电影,他看的饶有兴致,抬手对她,“过来。”
沈渔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的手臂搭在沙发上,甚至不看她,“坐下。”
沈渔坐下来。
“近一点。”
沈渔挪过去,他的手旋即落在她的肩头,轻轻揉捏,掌心下带起的涟漪,让沈渔紧绷身体,倍感屈辱。
她这样,和夜场的陪酒女有什么区别???
电影画面不断地变化,唯一不变的是两个人的姿势,一直到,电影结束了。
霍韫庭终于收了手。
“没趣。”他对沈渔说,“既然来了,还端什么大小姐的架子,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沈家大小姐?”
沈渔看着霍韫庭,不知道看了多久,而后弯唇,平静一笑,“我自然不是什么大小姐。”
她故作淡然的样子,让霍韫庭勾了唇,低音染着夜色,“不如你说说,你现在是什么。”
他有意羞辱她。
想看她屈辱愤恨...沈渔的确屈辱愤恨,可人一旦放弃了挣扎,脸都不要了,还要面吗?
她笑,“自然是,小姐。”
霍韫庭蓦然皱眉。
沈渔还在笑,她抬手,手指划过霍韫庭的脸颊,轻浮的动作,脸上却只有冰冷,“而霍韫庭你,是嫖客。”
霍韫庭一把挥开她的手,语调阴暗,“嫖客?”他冷笑,“你知道嫖客怎么对ji女的?”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他一把将沈渔推下了沙发。
沈渔跌坐在地上,微仰头,看着他,仍旧笑。
讨好一样的笑。
他羞辱她,她就故意恶心他。
谁也别想干净。
那样的笑的确恶心到了霍韫庭,他无法容忍沈渔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即使,是他逼迫下的。
“收起你脸上的笑。”
他冷冷呵斥。
沈渔仰起脸庞,笑意泠泠,“我一个小姐不这样笑,端大小姐的架子吗?”
霍韫庭紧紧凝着眸。
“需要我怎么做?”沈渔一双眸荡漾着,“怎么做霍总能满意?”
“我陪你睡,你能放过我爸,是不是?又不是没睡过,你想怎么睡?”
她站起身。
霍韫庭始终没说话。
沈渔解了头发,脱掉了外套,她里面穿着一件灰色的开衫毛衣,薄面料。
随意,简约,温柔。
下面是简单的烟管裤,她一向是这样的,无论是性格,长相,穿搭,从来都是简单干净的如沐春风。
报复一个人。
不就是让堕落的人,坠入地狱,纯洁的堕落。
沈渔该堕落。
他更该痛快。
她姓沈,沈之衡的沈,她曾经拥有的那些,都沾染着霍家的血,是他父母的血。
父亲死时,他在国外,不能回国。
人从高楼砸落,血能砸多远,死相有多凄惨,当年的报纸,他剪下父亲坠落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