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同意。”
从一开始,司厌就没将司母的意见放在眼里,她不敢真的动夏妗。
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至于她同不同意,是他娶老婆又不是她。
她可以不喜欢夏妗,夏妗也无需去面对她。
她肯待夏妗好,他们可以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她不肯,夏妗也不需要去看她的脸色,和她有什么交集。
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
有缘做婆媳,无缘就毫无关系。
没那么复杂。
夏妗嫁给他,也不是嫁给他的家庭。
他娶夏妗,是做妻子,妻子是他一个人的,而不是这个家庭的。
她们以前陌生,以后也可以陌生。
事情从不复杂。
事实上,只要夏妗肯点头,他隔天就能带她去民政局领证。
当天就可以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他的婚礼,他可以一手操办。
他不是父母羽翼之下的二代,事事仰仗父母,看父母的脸色行事。
他的人生,完全由自己做主。
谁也不可以操控。
他的婚礼,司家甚至无需出场,他结婚不是司家大少爷结婚,不是司泽秦安宁的儿子结婚。
仅仅是司厌。
他司厌结婚,要大办,结婚那日谁敢不给面子?会比司家自己办差?
不会差上一丁半点。
可他还是输
他较劲,他就是想要看夏妗主动走向他。
谁让她放弃了。
她不信他的话,不信他会护她,不信他可以将一切处理的妥当....
她也。
不够爱他。
她真的能够放下这段感情,如果他结婚,她也可以同现在这般,无动于衷,干脆利落?
她真的能看着他结婚,娶别的女人??
能吗?
应该
不能吧。
司厌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真的不知道,他存在夏妗心里的分量究竟有多少。
就是因为不知,便想知道。
执念一般的想知道。
瘾入膏肓的贪欲,煎熬,折磨....
这段时间,司厌总会想起在鹿城见到夏妗时的样子。
她仅仅是朝他看过来,微微歪头的兴趣盎然。
便挑起了他心跳的紊乱。
他以为自己是冷清禁欲的人,看女人和看男人没什么区别。
他以为,所谓的‘钟情’是不存在的,爱会乱心智不过是夸张的说法。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被另一个人影响,扰乱...
他见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女人,心跳从未有过乱拍的情况。
可偏偏
鹿城的初见,他从她眼中看出对自己的兴趣。
紧张了。
在意了。
他竟然开始为一个女人的喜欢而出现了患得患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