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吧,她和司厌的事只有他最清楚,连他也要她死。
是徐家所有人的决定吧?
无数的可能充斥在夏妗脑中,被绑的两只手臂,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她明明没有那么恐惧的,为什么要抖?
夏妗深深的呼吸,她让自己平静,平静再平静,她不是从小就预感会有这一天吗?预感她这颗眼中钉早晚会被徐家的人剜出。
她不是早做好了有一天自己会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的准备吗?为什么,平复不了这一刻的恐惧。
她死了,外婆怎么办?
他们会用怎样的法子欺负外婆,他们会不会不给她饭吃,会不会打她???
夏妗开始胡思乱想,想的眼眶发红,恨意弥漫,她还没有还击,她为徐家准备的那些让他们颜面扫地的东西,一样都还没有拿出来。
她一直叫嚣着鱼死网破,即使以卵击石也要在他们身上留下报复的痕迹,可现在,她就要死了,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夏妗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极度的不甘心下。
她开始后悔。
后悔回到海城,还和司厌不清不楚,后悔她自以为是,以为可以在徐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
有什么好睡的。
现在好了吧?被发现了,连命都要丢。
男色误人,太误人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谁也不怪,怪自己,没有抵抗力,怪自己,食髓知味,怪自己,色欲熏心,也怪自己,贪恋温暖....
咬着唇,夏妗又深深的呼吸。
没什么好后悔的,总归她享受过了嘛。
无数反复纠结的情绪下,夏妗发现,飞机越飞越低,有降落的趋势。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第一反应是惊赫,这么快就到了她的刑场?
努力磨蹭到窗边,夏妗朝下看,不是海也不是岛,是城市,随着飞机越飞越低,城市的高楼大厦越来越不密集。
降落地,应该很偏僻。
这样的想法刚刚冒出来,一双手突然掐住了她的后颈,她被带离窗口。
下一秒,一块黑色的布罩住了她的眼睛。
飞机上,那群人开始交流。
“那边交接的人到了,等着交人拿尾款。”
尾款应该很丰厚,男人们笑起来。
“这个女人真值钱。”
“绳子松一松,不要勒的太紧,留下红痕。”
很快,就有男人走过来扯夏妗手上的绳子,明显放松了一些。
被扭在一起的手腕,有了活动的空间。
夏妗试图偷偷的拆卸,但接口绑的太死了,她扣裂了指甲,生生的疼,也丝毫没有松动。
夏妗没有放弃,她一直继续,指甲劈开后,指缝里流出了血,血液渗进绳子里后,竟然起到了一点润滑的作用。
夏妗感觉到了接口的松动,在男人们提前开香槟,飞机还没落地,就有开酒的动静时。
她低头,死死咬住唇瓣。
用力的掀掉了那断裂的指甲,都说十指连心,指盖生生脱离皮肉的痛,是连忍痛达人的夏妗都差点忍不住疼出声的存在。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牙齿几乎将唇瓣咬破。
终于,将那一瞬的剧痛忍过去,夏妗深呼吸,身体向后抵着座椅,偷偷的将流出来的血,滴进绳子接口处,然后用力的扭动。
绳子明显松动的那一刻,飞机刚好落地,夏妗不敢再动。
下一秒,她被人拽着胳膊拉起来。
白男力气极大,夏妗猝不及防,碰到手指伤口,疼的倒嘶一口气。
之前说话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