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蟒能安静观察池霖的机会并不多,平时总有各种男人接管池霖,而池霖精力极其旺盛,尤其针对他感兴趣且没吃到的男人,现在总算耗光了体力,胸口舒缓地起伏着,鼻息悠长。
池霖只花了两秒钟就堕入深度睡眠。
金蟒私心握着池霖的脚,池霖脚很小,连他手心都踩不满,像两只翻腾到沸水表面的嫩皮饺子,金蟒忍不住使一点力气捏了捏,组成脚掌的细小骨头便全部软绵绵地蜷在他手掌里。
金蟒从视觉到触觉,直观地感受到池霖的身体和他有多不同。
他不敢想象模仿陈钰景那样弄他,他真可能把池霖弄碎掉。
金蟒松开两只让他有点爱不释手的小脚掌,站起身,捏住池霖的腰,拖着池霖上移一些,让他安安份份躺在床铺正中,这里的气候已经是微凉的秋季,金蟒拆开被子把池霖整个裹起来,用手指压实边缘的缝隙。
裹成一个包子。
金蟒就这么低头看着,他并没有男人对池霖常会滋生的肮脏情绪,更像是看着一件喜欢到心里,但穷尽一辈子也无力负担的奢侈品,他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享受安宁,可盯着池霖让他感到平静的睡颜,他发现自己已经忘掉了那些血腥的过去。
他想他会把和池霖独处的这段经历珍藏在记忆里,看着池霖好好地被陈钰景养一辈,他便能得偿夙愿。
金蟒迈步离开床畔,拖了把椅子安置在门口,坐进去,一动不动,变成一个看守美人的石像。
*
池霖在路上想了一百种对金蟒使坏的办法,结果终于上了床了,他却一睡呜呼,睁开眼,到了凌晨三点。
足足睡了七个钟头。
以陈钰景李炽为首的两方后宫势力都晓得池霖瞌睡大,抢美人的事白天做,这个点没人扰池霖清梦。
池霖一点不领情,还生起闷气,几个小时竟白白被他睡过去了。
他说不准下一刻就会被赵奕抢跑,金蟒到现在吃都没吃到!
金蟒粗粝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来:“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吃了接着睡。”
池霖寻声望去,金蟒在黑暗里隐匿得更深了,他连他身体的轮廓都看不真切。
只有一对浅金色眼珠悬空般注视着他。
卧室完全沉溺在夜里,金蟒理应也看不清他才对,但池霖只睁开眼,金蟒就立刻知道他醒了。
金蟒敏锐得像种野生动物。
池霖伸长手臂,懒猫一样坐起身,大大张开红唇,金蟒连他肉红色的舌根都看得清楚,如此圆满的哈欠,池霖眼睫上已经串满了珍珠样的生理泪花,含着困意的腔调,和撒娇是一样的:
“不吃,你过来抱我。”
金蟒立刻躲开了池霖的视线,金色的眼珠像两簇骤然熄灭的火苗。
“我要在这里看着你,你睡吧,天亮就走。”
“你上床看着我不是看得更好一点?”
“不上床,会压到你。”
池霖已经钻出被窝,面朝金蟒趴着,他抱住双臂,下巴压着小臂的交叠处,小腿懒懒地摆来摆去。
金蟒的夜视能力受过特殊训练,池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观察,他甚至可以看清池霖臀肉和腰窝组成的饱满跌宕的曲线。
那件轻薄的裙子在昏暗里,像融进了池霖的肌肤。
池霖用脸蛋蹭着自己的胳膊:“被压到不是更好了,我喜欢被压着。”
金蟒闷不作声。
池霖没想过用嘴调戏两句就能让金蟒上套,金蟒对两性的概念极其简单,又极其朦胧,池霖不好好想个法子教他,他这辈子都不会懂怎么当男人。
这不正是金蟒最吸引池霖的地方。
池霖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