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现在回去,让我的司机送你吧。”
陈钰景简略地应酬着:“斯科特先生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我。”
他转身要走。
詹姆对驻守门侧的保镖使一个手势,软禁陈钰景的保镖们集体揣起枪退散,陈钰景目中无人地踏过门槛,詹姆也不浪费时间挽留。
他们需要一个冷静期。
李炽开口叫住了陈钰景,声音干哑得像把钝刀,缓缓的,语气带有底气,或者说,这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金蟒不一定能把池霖带回去,赵奕在跟着他。”
陈钰景脚步顿了顿,没有给出回应,就这么扬长而去。
如果金蟒带不回来,他会自己亲手抢,他绝对不能放手。
只有池霖让他有活着的感觉。
*
金蟒将车头严重撞毁的黑车丢弃在一个潮湿阴暗、满是垃圾和吸毒流浪汉的小巷,那些恶臭的流浪者像群久未进食的鬣狗,瘦骨嶙峋,池霖从车上下来,恶臭阴暗的小巷像亮了一瞬,池霖通体雪白,长着一张让审美趋近一致的脸,那些斑秃生虫的鬣狗齐齐将贪婪的眼珠对准池霖,一个胆大恶劣的流浪汉抓住胯间,怪笑着靠近过来。
一具庞大的阴影一闪而过,流浪汉脑袋里仍然残留着迷幻药的余韵,丝毫未察觉到野兽已经在他身后逡巡。
他的脖子突然以一种扭曲的角度歪歪垂下,就这么痛痛快快地归西了。
斑秃的鬣狗们尖叫着奔逃四散。
金蟒没有再去碰池霖,他觉得手被脏东西弄臭了,他很不喜欢池霖身上的味道被不干不净的东西污染。
他走到池霖身边,认真问着:“吓到了么?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
用眼睛也不可以。
看到池霖摇摇头,表情漠然,金蟒逐渐察觉出池霖的不同寻常。
这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会有的心理素质,池霖不怕他,也不怕他干的事。
金蟒突然觉得,池霖像他的同类。
金蟒转过身,背对着池霖蹲下,整片宽阔的脊背一览无余,他缓声哄着:“霖霖,爬上来。”
“你怎么不抱我?”
“我的手碰过脏东西,很臭,你自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