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根碾碎无数脖子的手指,像树叶一样拂在池霖的头发上,池霖感觉不到金蟒的重量。

“所以陈钰景并没有弄断你的手指,你告诉他我牵过你了没有?”

“没有。”

池霖睁大眼,眼里精光四射,满满的幸灾乐祸。

“你不是说什么都会告诉他,怎么办,我现在成了你瞒着他的秘密!”

金蟒不理会池霖的挑拨离间,他用花洒冲洗池霖的身体,手和池霖的身子保持距离,池霖的皮肤只适合给养尊处优的男人碰触,在金蟒眼里,公子哥的手指跟女人一样细腻,就算陈钰景,手里也并非全是茧子,他们的指型与他比起来都是纤细秀气的。

这样的手不会弄伤池霖。

他的手心糙得像砂石,骨节突出,看起来确实像一副利爪,他不可能用这种手去碰池霖脆弱的身体。

池霖转过头,笑嘻嘻地看他笑话:“你不会想篡位吧?”

“我的命是二爷给的。”

“那你为什么瞒着他!”

“因为我不会让他怀疑我。”

金蟒的潜台词是,他绝对不会背叛陈钰景。

池霖眯了眯眼,他有点低估金蟒对陈钰景的忠诚度。

陈钰景知道金蟒喜爱池霖,反而给了金蟒更多看管池霖的机会,这是一种高明的手段,金蟒既然吃恩情,那么陈钰景给他越多信任和人情,他就越会给陈钰景卖命。

乔荣段位还是太单纯了点,池霖根本不觉得金蟒是自己的机会,金蟒是陈钰景在他身边安插的一道最致命的关卡。

赵奕想救他回家,日后必定会和金蟒有一次正面冲突,不再是之前小打小闹的试探,他们非得分出输赢不可。

赵奕如果在这场冲突里死掉,池霖不觉得自己还能找到赵奕的替代品,赵奕能在陈钰景眼皮底下跟这么牢、藏这么久,赵奕证明了自己的存在是独一无二的。

那些通风报信的纸条其实全是赵奕写给池霖的,为了防陈钰景,赵奕让乔荣全部誊抄过一遍,好叫字迹保持一致,赵奕的谨小慎微没有白费,他们牺牲掉一个接一个的送信中间人,陈钰景这回虽然揪出了乔荣,但仍然没有把和池霖保持联系的幕后赵奕揪出来。

池霖扭头看向佝偻着庞大的身躯、小心用花洒冲洗着自己的金蟒,他是陈钰景的子弹,指哪打哪,弹无虚发,他最可能危及赵奕的生命,可这条凶残的巨蟒此时看起来比羊群还无害,屏着呼吸,池霖就像是易碎品一样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池霖在金蟒眼中看到不加掩饰的喜爱,但金蟒眼里没有欲望。

池霖感觉很奇怪。

金蟒对池霖是种孩童一样单纯干净的喜爱,一种对美丽事物不可抗力的喜爱,池霖头次见这种男人,或者说,金蟒已经不能算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母国基地血腥残忍的训练里,他被剥夺了大部分属于人类的情感,他存活的意义就是完成任务,没有情感需求,没有生理欲望。

金蟒用花洒冲了半天,池霖满屁股还是黏糊糊的,金蟒连池霖的皮肤都不愿意碰,更别说碰他的批了,池霖故意把跟男人交欢的器官露出来,金蟒也迎合池霖的勾引,看了看那只熟透的粉批,金蟒眼神里有探究和好奇,但没有其他男人那股想吃透池霖的色劲儿。

金蟒一点都不嫉妒池霖的男人,他更觉得陈钰景给池霖当男人刚刚合适,无论是养还是操,陈钰景是金蟒眼里最适合池霖的男人。

池霖拽着金蟒被洗澡水湿透的衣袖,露着批要求他:“给我洗这!”

金蟒看着那道蚌肉一样的肉缝,全是水,小穴还在渗汁,池霖想要男人。

他安慰池霖:“二爷晚上会回来,他帮你弄。”

“不要陈钰景!!”